開口認輸後渾身正淌著冷汗的迪克便直接趴倒在了擂臺上,畢竟他被勞墨用拳頭活生生打掉了十點左右的生命值,而那種感覺跟鈍刀子割肉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少爺!你還好嗎?”這場較量徹底結束之後,在艾伯特提醒下早已提前做好了準備的醫護人員,便立刻跟著憂心忡忡的保鏢衝了上去,他們先是七手八腳地把迪克翻動過來使其躺平,又將大量冰袋挨個敷在了那些明顯開始有些浮腫的淤青上。
身體被勞墨捶到有些僵硬,這會兒都還在隱隱作痛的迪克躺在擂臺上,看上去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臉上已經沒有之前那種自信的表情了:“哎呦!輕、輕點……先別挪動我!有枕頭或者其他什麼比較柔軟的東西嗎?讓我在這裡躺著就好……”
另一邊作為獲勝者的勞墨,此時直接被已經在擂臺上擠了一圈的人晾到一邊,不過他倒是也樂得清閒,一邊自顧自地摘下拳擊手套,一邊朝著唯二杵在原地沒動的艾伯特和林老頭走去。
“墨,你好像還是放了水吧?”艾伯特伸長脖子從人縫當中看了眼自己的表哥,“當然一拳一拳把迪克給揍到站立不穩,然後再慢步靠近施加壓力讓他主動認輸的方式,讓我這個看熱鬧的局外人也感覺很爽……”
“原來在你的眼裡,我居然是有那種強烈惡趣味的人嗎?”勞墨扒拉開圍繩從擂臺上跳了下來,“我認為迪克能做到之前的那種地步就已經相當不錯了,至少他的步伐和防守駕駛看上去都非常專業,絕對不是想要隨便玩玩就能練出來的水平。”
“嘖,這我當然也能看出來……就是不知道那個叫史密斯的經紀人到底是收了多少錢,才會讓自己旗下的拳手到迪克面前兼職當演員。”很顯然艾伯特從剛開始就不相信,他表哥能憑真本事打贏正兒八經的拳手,更何況還是三人輪流上場的車輪戰。
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事情在古今中外都沒有什麼例外,如果那些拳手是專門來當陪玩的話就是另一回事了,而自認已經看破了這一點的艾伯特,頂多就是不會在眾人面前去拆穿自己的表哥,趁著現在周圍也沒有外人他可就不會有什麼顧忌了。
正好這其中的貓膩勞墨也不好對艾伯特解釋,反正接下來他只要順著迪克去見到大河原,等到弄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後,進而解決掉所有的麻煩,想來迪克將來也不會再有機會再頂上裝甲神殿,去欺負那些完全不可能將自己攻擊力練到4點之高的拳擊運動員了。
老實說對於拳擊這種除了穿個護襠、戴個牙套外,就再沒有其他什麼防護措施的搏擊運動來說,能無條件免疫3點的物理傷害就已經算是離了大譜,估計就算最強的世界級拳王也只有在養精蓄銳之後,才能勉強靠著擊打頭部要害的方式,對迪克造成些許有效傷害。
這樣的說法並不怎麼誇張,要知道那些被勞墨親手鍛造出來的低階白色武器,也不過是勉強突破裝甲神殿的防護而已——匕首的傷害僅有14,而木質法杖的敲擊傷害也不過是15,更高一些的木棒傷害為16,彎刀傷害為26,斧頭傷害為36,短劍傷害為27……
而勞墨鍛造出來的白色裝備,除非是帶上了“粗糙”、“損壞”、“破碎”、“損壞”之類的負面詞綴,不然在品質上普遍要比工廠批次生產出來的要強一些,這也就意味著假如冬天有哪個人在頭上頂了個裝甲神殿,只要再結合身上穿著足夠厚的衣服,那麼日常生活中能碰到的大部分利器,基本上就完全傷不到他了。
也就是說如果今天迪克選擇的格鬥方式不是拳擊,而是什麼需要全身都穿戴護具的保守專案,那麼勞墨想要取勝少不得還要再多費一些額外的功夫,去刻意瞄準他身上沒有被保護到的部位才行。
其實傷害更高的低階白色裝備倒也不是沒有,只是最高攻擊力達到了兩位數的長矛和大砍刀,其威懾力就算比不上已經美帝在泛濫成災的槍械也低不到哪裡去,估計光是拿出來在街上溜達就足夠把路人直接嚇跑了。
“行了,咱們就別在這裡暗搓搓說人壞話了——正好時間也快到中午了,我去打電話叫點吃的過來……”勞墨回頭看了眼依舊留在擂臺上躺屍的迪克,“艾伯特,你表哥平時能吃得慣中餐嗎?”
“不是吧,你想在迪克的地盤上請客?並且還是叫外賣?”艾伯特的表情明顯有些詫異,“得了吧,只不過是一頓飯而已,我們也不可能吃窮他……非要說的話其實我表哥對食物也沒有多少講究,他就是通常比較喜歡專門去挑貴的吃。”
老實說這番話讓勞墨直接想起了那天在輪胎三星的第一次偶遇,當時他是被艾伯特帶去跟珍妮和簡聚餐,可迪克好像直接就是自己一個人……
“那就有點可惜了,誰讓我要開的只是家平價中餐館。”勞墨開始自顧自地朝更衣室走去,“我還想著提能在開業前就多拉點熟客呢……艾伯特,這頓飯就當是我在主動釋放善意,打算藉此跟你表哥握手言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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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顯無奈的艾伯特則是回了這麼一句:“啊,我差點都忘了你最近正打算開店,所以才總是會帶著好多東西去讓我們試吃……可我也不能保證他就一定會選擇接受,畢竟你也知道,今天這場拳擊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從正面擊敗自己臆想中的“情敵”,直接包下整座拳館的迪克最近肯定花了不少力氣在練習拳擊,可眼下他已經一敗塗地,艾伯特也不能保證表哥會心胸寬廣到,願意接受好意跟剛剛打敗自己的對手坐下來一起吃飯。
特別是這頓飯居然還是出身極其普通的勞墨主動請客。
不過這時突然想到些什麼事情的林老頭臉色卻變得古怪起來,畢竟他之前被勞墨破去法術時受到的暗傷,就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跑去那個酒吧蹭了頓早飯,才會在眨眼之間迅速轉好。
所以勞墨這算是打人一個巴掌再給個甜棗,還是他單純只是想處理好首尾免得到事後被人記恨?
“小子,如果你那個表哥,在往後的幾個月裡不想躺在床上修養的話,那他最好還是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頓飯比較好。”不管是哪種情況,林老頭感覺自己都得在旁邊幫忙敲敲邊鼓。
這番近乎於危言聳聽的話,倒是讓艾伯特直接愣住了:“什麼,迪克可能會生病?應該不至於吧……林老先生,我們俱樂部的成員以前也經常跟墨較量,可好像也沒有哪個人被打出什麼後遺症啊?”
其實自己都有些不明就裡的林老頭,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向艾伯特解釋清楚,勞墨完全就是在用請客吃飯的藉口給他表哥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