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什麼玩笑,讓我火力全開?難道你不怕我直接把迪克給打死嗎?”看著之前數次想讓自己手下留情,這會兒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艾伯特,勞墨只得小聲奉勸了一句回去。
“我就是想讓你給他一個教訓嘛,墨。”倒是艾伯特反倒是大大咧咧地瞥了自己表哥一眼,“你也聽到他剛才說什麼了,說真的,我可不認為迪克會在輸給你之後,還會再轉過頭來向我發起挑戰……這實在是太荒謬了,他對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缺少具體認知。”
由於艾伯特那陰陽怪氣的語調有些偏高,旁邊的迪克臉上卻有些掛不住了:“缺少認知?得了吧,我確實不清楚你那邊的古典較量,到底是透過什麼規則來判定勝負的,可這個世界上凡是正規的格鬥賽事,全都會根據身體重量將選手劃分為不同的級別,輕量級想打敗重量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當然,幾乎,也就是說不能排除偶爾會有一些特例……”
本來從霓虹人那裡獲得了一股奇異力量的迪克,是想直接說自己就屬於那種特例,不過在察覺到艾伯特那彷彿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和勞墨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之後,突然又想到些什麼事情後他卻頓了一下。
“原來是這麼回事嗎?不管是天朝人還是霓虹人,他們都來自神秘的東方……”
心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之後,迪克的態度倒是鄭重了許多:“哼哼,艾伯特,我大概算是明白了……不過我對自己倒是非常有信心,而你看起來……是沒有從墨那裡得到多少好處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迪克是直接壓低了嗓門,同時還特意湊到了艾伯特的耳邊,隨後他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表弟的肩膀,然後一邊揮著手走遠一邊高聲喊道:“那麼我就先去做賽前準備了,你們隨意就好——墨,待會兒我們到擂臺上再見!”
儘管迪克講聲音壓得很低,可耳朵極其靈敏的勞墨還是聽清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礙於那個話題實在是有些尷尬,便只能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不過迪克跟艾伯特耳語的那句話,也算是直接把自己的老底給揭開了,讓勞墨間接達成了目的——既然迪克會說艾伯特沒有從勞墨這裡得到好處,他的言下之意無非就是在說,自己確實有從其他什麼人那裡得到好處。
“墨,你看看他那副鼻孔朝天的樣子!待會兒到了拳臺上可千萬別給我留面子,反正你動手時一向都非常有分寸。”有些氣急的艾伯特指著迪克遠去的背影說道:“該死,他到底是從哪裡獲得了這麼強烈的自信心?”
至於迪克剛才在自己耳邊嘀咕的那些話,艾伯特就連半句也沒有往心裡去,居然還特麼說獲得什麼好處?他那是完全沒有體驗過勞墨那套令人髮指的魔鬼訓練,雖然最終的效果相對而言非常有限,但對身體素質和體力的提升也確實比較明顯,只是通常也沒有哪個人願意再主動去經歷第二遍……
正在攛掇勞墨待會兒一定要下點狠手,希望能借此讓迪克皮青臉腫、頭破血流的艾伯特,甚至都開始考慮要不要再找個機會,去忽悠表哥報個俱樂部裡最新成立的健身減肥速成班了。
只是艾伯特根本就不知道,按照勞墨如今空手達到13的攻擊力來算,在全力以赴且瞄準要害的情況下,他也算是有能力去模仿魯提轄拳打鎮關西那般,勉強可以只用三拳就直接放倒一個生命大概在二三十點左右的普通成年人了。
當然魯提轄那照著腦袋的三拳下去後,最終是活活把鎮關西給打死了,而以勞墨的攻擊力就算他同樣對別人腦袋來上三拳,只要不是打中了少數特別容易致命的部位,頂多也就是會造成十點左右的傷害,導致對方因在短時間內大量流失生命值而昏厥。
說起來按照書中的描述,剛挨前兩拳的時候鄭屠倒是還有力氣叫囂或討饒,可魯提轄最後卻是直接打在他的太陽穴上,這才意外惹出了人命官司,而勞墨還真就沒有試過,假如自己專門瞄準別人的死穴去錘,到底會不會出現一擊斃命的情況。
不過勞墨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想拿別人的性命來做測試,哪怕在扭腰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些罪該萬死的幫派分子也是如此,他反倒是直接套用遊戲中的例子,針對自己目前和書中魯提轄之間的戰鬥力差距,做出了一番能自圓其說的解釋。
現在勞墨的空手攻擊力確實只有13,但除了普通攻擊之外他還可以使用技能,只是德魯伊所擁有的戰鬥技能都比較奇葩,全部都只有在變身狼人或熊人的狀態時才能使用,所以才會導致他平時在普通人類形態的情況下,顯得赤手空拳打架比較無力。
像是狼人狀態下的12級技能“野性狂暴”,和熊人狀態下的12級技能“撞錘”,都能將勞墨現有的空手攻擊力提升到24,而18級的技能“狂犬病”和“焰爪”,由於分別附帶了毒素和火焰傷害,就算空手也輕鬆能達到三四十點以上的攻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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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類比到能倒拔垂楊柳的魯提轄身上,差不多就可以算作是他在捶鄭屠的時候,拳頭還帶上了類似野蠻人“重擊”和“致命一擊”的技能效果,“重擊”直接在普通攻擊的基礎上提升了傷害,而最後打中太陽穴時還觸發了被動效果的“致命一擊”,最終才使得之前還能嚷嚷求饒的鄭屠血條直接清空。
“看在你強烈要求的份上,好吧,我會稍微給迪克一點教訓。”藉著跟艾伯特閒扯的機會,勞墨默默拔腿遠離了還躺著三名拳手的醫務室,畢竟他又不擅長改變自己的聲音,如果在這邊待的時間太久,搞不好還會讓旁邊默不作聲的史密斯聽出點什麼端倪來。
不過轉頭看了看那幾個跟在後面西裝革履的……安保人員?為了避免被人傳話過去後跟艾伯特的表哥徹底鬧僵,勞墨覺得多少還是不要表現得過於張揚為妙:“不過我看迪克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最後就算能贏恐怕也不會過於簡單……”
“得了吧,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嗎?千萬別給迪克好臉色看,那傢伙根本就是一塊牛皮糖!”倒是艾伯特完全不需要去顧忌自己跟表哥之間的關係,他只是順著勞墨目光往後一撇,那幾名專門負責照顧客人的保鏢便立刻主動挪開了視線。
畢竟只要是心裡還有點數的傢伙,都不會隨便摻和到老闆的家務事裡……嗯,小老闆當然也是一樣,其實真要算起來就算艾伯特突然暴起,想衝上去把迪克捶到滿頭是包,保鏢們頂多也只能立刻擠到他們兩人中間當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