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五顏六色的廣告牌取代陽光,照亮了扭腰繁華的街道。
寬廣的城市主幹道上車來人往好不熱鬧,而在一些燈光昏暗的狹隘支流小路上,也必然不會缺乏這種美帝繁華大城市特有的另一種繁榮。
“……看在xx的份上,我身上就只有這麼多了,行行好便宜點吧……”
“沒錢就特麼給我滾遠點!真特麼晦氣……”
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衣衫襤褸不修邊幅,身體異常消瘦幾乎不似人形的傢伙,跌跌撞撞被人推倒在地,但除了附近傳來幾聲輕笑,再沒人將注意力投放到他身上。
“帥哥,想找個地方一起玩玩嗎?”
光線朦朧曖昧的霓虹燈下,總有一些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以及男人,不時用輕柔的話語招攬著每一位路過此處的行人。
“喂,你有聽說那件事情了嗎?”
“你指的是那件?還是……”
“對對對,就是那件!那個一向囂張的傢伙好像突然栽了個大跟頭……”
拎著酒瓶聚在街邊的幾人意有所指,卻小心翼翼沒有提起任何一個人的名號,畢竟這地方魚龍混雜,說不準什麼時候會由於得意忘形導致禍從口出。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只接受會員入內。”
在一張不起眼的小小廣告牌後,一名身著西裝氣質似乎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高大壯漢,正禮貌地拒絕著自己面前那位在連帽衫下還戴著鴨舌帽,將大半面容隱藏在光影下卻拿不出會員卡的陌生客人。
“哦?但是如果我進不去,又該怎麼變成你們的會員呢?”
客人雙手揣進衣兜語氣倒也十分客氣,守門的壯漢看他身型單薄不太像是來這邊惹事,倒也好聲好氣地回答道:“先生,我們這邊都是透過熟客介紹發展會員的,如果你有朋友是這邊的客人,可以透過他獲得推薦。”
“只是推薦?”
“沒錯,先生,我們這裡提供的服務未必適合所有人,所以這是一個雙向的選擇。”
“嘖,我本來還想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手從衣兜中伸出,又抬起腦袋向壯漢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後,沒等看清自己面容後臉色大變的守門人呼喊出聲,勞墨便迅速向前揮出一記直拳直接砸向了對方的胸口。
壯漢硬捱了狠狠一記拳頭後,不知為何突然發覺自己彷彿變成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時間口鼻大開只呼不吸只出不進,好似有一雙大手在體內狠狠攥著他的肺部,想要排空他身體裡的每一絲氣體,最終在短短几秒之內使其因缺氧導致腦袋發矇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這特麼就是服務業啊……”勞墨迅速躬身上前拖拽起倒地的壯漢,“搞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下狠手了……”
在遊蕩者們蒐集來的資料上,這裡算是“毒蠍”公開營生中比較重要的一個地方,畢竟他們的主要生意太過傷天害理,不是核心成員很難參與進去,所以為了維持幫派中大量邊緣份子的生計,“毒蠍”多多少少還是掌握著一些看起來不那麼敏感的擦邊球生意。
雙手迅速在壯漢的身體上摸索而過,勞墨很快就從他身上掏出一把手槍:“果然帶著傢伙……是因為那八條斷掉的狗腿?還是你們一向如此?”
滿頭大汗的壯漢顫顫巍巍抬起手想要說些什麼,可惜由於身體還沒有緩過勁來,他嘴裡只能發出一陣低沉且痛苦的吐氣聲。勞墨倒也沒打算聽到什麼回答,先是轉身將店門一關從內部鎖上,再回轉過來時他手上已經多出了一捆繩索。
“這回算你運氣好,看在你之前那麼客氣的份上,我就不下什麼重手了——所以放聰明點,別給自己找罪受,能明白嗎?”
“呃……我——”
剛剛喘上一口氣來的壯漢嘴裡連半句話都沒說完,就被一個手刀砍在後頸,登時兩眼翻白直接暈倒過去。勞墨嘴上說了聲毫無誠意的“抱歉”,便動手將壯漢雙手反剪,然後又將其雙腿從後面硬是掰了上去,給他綁了個四馬攢蹄。
取下手槍彈匣看了兩眼,再次上膛後勞墨順手就給收入到物品欄裡,這些東西雖然只有名字看不到屬性,但不妨礙他將其收納,只是不能從面板上進行裝備,想要使用的就必須得再次取出來。
不過一旦動槍不管在太平洋哪邊都屬於大事,勞墨這麼做其實也就是防個萬一——萬一事情鬧大了,好歹能掏槍出來做個樣子……
等幹完這票以後,勞墨還想繼續回去安安穩穩做東西練級呢。
將壯漢藏在店門處陰暗的角落裡後,勞墨便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往這間店的深處走去。這地方從外面看雖然一點也不起眼,但內部空間倒是不小,在經過一段有些狹長的過道後,勞墨便進入到一個低矮但寬闊的……這裡是售票處嗎?
“先生,請問你有預約嗎?”狹隘的視窗裡面,是半張露出迷人微笑的下巴。
“額、沒有。”勞墨穩穩站在視窗前盡力裝得像個熟客,眼睛卻四下一陣亂瞟,這地方是做什麼生意的他當然清楚,但以前確實沒有光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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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先生,請問你有熟悉的姑娘嗎?”視窗後的人頓了一下,“……先生,麻煩你出示一下會員卡,我需要為你進行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