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場子自然不會有多正規,最內圈的觀眾甚至可以直接扒著擂臺邊緣為自己看中的選手加油助威——當然,更少不了汙言穢語。
在盤口處瘋狂的撒幣行為使傑森成了今晚的貴客之一,由專人護送直入內場,並直接在擂臺邊上獲得了個好位置,一旁還專門候著侍者以便隨時提供服務。
這個時間才剛剛入夜,扭腰瘋狂的夜生活尚未完全開始,擂臺上只有兩個水平不高的拳手熱場,連半數座位都沒滿的場子裡只有稀稀拉拉的叫喊聲在迴盪。
“嘿,夥計,去給我拉一箱啤酒過來,再來兩份爆米花。”傑森隨手塞給侍者一疊票子,“不,我現在不下注,臺上的水平太差了,等正式一點的比賽開始再通知我,ok?很好,剩下的錢就是小費了,謝謝,夥計。”
昂首挺胸被迫裝模作樣了半天的勞墨,在侍者被打發走後終於送了口氣,悄聲詢問道:“你瘋了麼?說好的潛入行動呢?”
“我們這不是成功進來了麼?並且還得到了最好的位置。”傑森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
勞墨有點抓狂:“那我們進來到底是為了幹啥?看一晚上比賽?”
傑森搖搖手指,語氣意味深長:“我親愛的兄弟,那你覺得我們到這裡來應該幹什麼?瞞過保安繞到後臺再悄悄放倒幾個打手,然後找到老闆的辦公室摸進去?得了吧,我敢說他們的內部區域到處都是監控,那種活我們做不來,也沒那個功夫去等專業人員。”
“那你這是?”
“有什麼辦法比親身體驗一下這裡的服務,更容易瞭解到這些人的行事風格?”傑森悄悄示意了下擂臺周圍的工作人員,“你已經知道那幾個可能洩露我昨天行蹤的客人都在這裡打過拳,最近贏的還不大光彩,我雖然懷疑他們中有人被賽場或其他什麼人收買,但在抓到人前多少還是應該親自來這裡看看,確認一下這邊的情況。”
“所以你在下注時故意刁難他們?”勞墨翻了個白眼,“你應該早點跟我說明白的。”
“抱歉,兄弟,可能是昨晚在警局過夜讓我沒休息好,所以記憶稍微有點錯亂……”傑森胡扯了兩句後才說了實話,“好吧,第一你不喜歡賭錢,這種地方來的少;第二你不是演員,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反而更真實一些——能在這種地方看門的傢伙通常都很精明,兄弟你揍他們一頓確實很輕鬆,可想騙他們嘛……”
勞墨一臉黑線,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懂了,過去作為半個道上人只懂得用拳頭解決問題還真是抱歉,如今居然會在這種場合拖傑森的後腿……
侍者找人幫忙搬來了啤酒,傑森順手抽出兩瓶遞給他們,然後自己捧著一瓶朝勞墨示意了一下。勞墨沒有接,只是抓起幾個爆米花扔進嘴裡,有些含糊地問:“你不是還要開車麼?”
“我需要帶動一下氣氛,這箱啤酒可不光是用來喝的……唔,味道還行。”
傑森只嚐了一口就用拇指蓋住瓶口瘋狂搖晃,然後對準擂臺開始噴射:“加把勁,你們倆拳頭都軟的像娘們,是沒吃飯還是把力氣全用在自己的男朋友身上了?”
場內理所應當地響起了一陣歡呼,裡面還夾雜著不少瘋狂的叫罵聲,而在這群躁動起來的傢伙影響下,似乎連觀眾進入的速度都加快了幾分。
裁判迅速擋到了傑森面前,雙手大幅度揮動示意不要干擾比賽,傑森舉著空了一半的酒瓶先表示抱歉,待裁判轉身後就立刻擺出一副輕蔑的表情,朝著場上兩位選手比了個大拇指——倒著的那種。
看到這一幕的觀眾情緒更加亢奮,接連不斷的噓聲開始在各處響起,而裁判卻彷彿什麼都沒聽見,示意比賽繼續。
傑森舉起啤酒又喝了一口,然後呸了一聲全吐到地上,才俯身抽出一瓶沒開啟的啤酒。而沒見識過這種場合的勞墨,感覺自己的腦瓜子都在周圍嘈雜環境的影響下開始嗡嗡作響,開始後悔為啥來之前沒準備好耳塞。
“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