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梨玉將阿鼎的手臂向著反方向轉去。
阿鼎感覺自己手臂上立刻傳來了一股輕微的疼痛。而令他更為吃驚的是,這種疼痛之所以輕微很可能只是因為荊梨玉力氣不夠,如果她的力氣再大一點或身負內力,自己的手肘就要在這一招中脫臼了!
蕭然此時已經看得入神,盡管兩人交手只在片刻,可對他來說,由於害怕荊梨玉受傷,竟覺得這短短的一瞬無比漫長。
這時,阿鼎的手臂已經被荊梨玉帶著反方向畫了半個圈。
在不用內力的情況下,在場的人都看出來,荊梨玉馬上就要贏了。
然而就在這時,那個叫阿鼎的人將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揮出,一掌擊在荊梨玉的肩頭!
這一下力道既猛且快,飽含內勁。將荊梨玉打的倒飛了出去。
項京在一旁怒道:“你卑鄙!”
阿鼎一臉訕笑,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什麼不妥。
蕭然連忙上前扶住荊梨玉,堪堪將她接了下來,看她臉色蒼白,眉頭微蹙,顯是極為痛苦。竟是因為內勁如體,昏迷了過去。
明明說好不用內力,可這個人竟然如此卑鄙,下手如此之重。蕭然雙眼一熱,腦中感覺一股難以壓抑的灼熱沖將上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在輕輕放下荊梨玉後,毫不猶豫的揉身撲向阿鼎。
蕭然沒有說任何一個字,但從他猙獰的神色和赤紅的雙眼已經能看出他此刻暴怒的情緒。
阿鼎微微皺眉,伸手迎向蕭然。他知道蕭然的水平,只在先天之下,還無法使得真氣發揮出應有的功力,所以他並不懼怕,只是蕭然這一往無前的勢頭,讓他稍有忌憚。
彷彿憤怒的野獸。
蕭然右手握拳直奔阿鼎的眉心,就在這時,他的拳頭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奇異的空氣流動。
正是濟長雲每一劍都帶出的氣旋,那種由於真氣的高度凝聚而帶動的周圍空氣的波動。彷彿四面八方的空氣都彙聚了過來。
這一招!
阿鼎在蕭然的拳頭碰到自己的手的一剎那反應過來,蕭然這一招竟然有著莫名強大的氣勢,連忙撤招,向左一讓。
蕭然這彙聚了憤怒的情緒和全身僅有真氣的一拳,就這樣擦著阿鼎的耳朵,打偏了。
阿鼎知道憤怒的人常常失去理智,所以勇則勇矣,卻不會考慮後招。他躲過這一招,立刻一掌推出,擊向蕭然中門大開的小腹。
忽然,阿鼎感覺腦後一陣輕微的風拂過。但這陣輕風卻激起了他全身的寒毛,出於本能他立刻撤招,甚至來不及回頭看什麼,那股微風已經到了腦後。於是他毫不猶豫的選擇向前一滾。
這一下像極了陳展陽被濟長雲一劍逼出的狼狽模樣。陳展陽驚訝的微微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鼎心中幾乎是震驚的,但是他在向前撲出之後還沒有忘記後招,隨即一腿回掃,蕭然此刻力盡,被他一腿掃中。
但是,卻沒有將蕭然掃倒。
阿鼎已經出了七八分的力度在這一招掃堂腿上,踢在蕭然的小腿上竟然紋絲不動,還未來得及想些什麼,蕭然的拳頭已經再次到了他雙眼之前。
糟糕!阿鼎心中暗驚,這人哪來的力氣?難道還要解放神脈?
蕭然的拳頭在阿鼎眼前幾乎不到三寸的距離,被一股無形的牆壁擋住了。那彙聚著空氣的強大氣勢,猶如之前濟長雲揮出的那些劍光,消弭在無形之中。
金城千裡的陣法被啟動了!
阿鼎一刻震驚,金城千裡的啟動前提很複雜,但是有一點可以明確,那就是當佈下這座陣法的人認為,被陣法保護的一方無法抵擋對方的攻勢時,才會啟動。
阿鼎知道那人一直在旁邊看著,難道那人認為蕭然這一拳能夠傷的了他?
心念電轉之下,他毫不猶豫的將手伸向了腰間的長劍。
秦良忽然喝道:“住手!”
阿鼎硬生生的把拔劍的手停了下來。
而再看此時的蕭然,臉上的暴怒神色已經消失,滿臉疲憊,彷彿剛才一連串的招式耗盡了他的力氣,此時只是勉強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