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給了他一個請便的眼神。
項京道:“你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蕭然聽著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不由得一愣:“啊?”
“你們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項京表情很奇特,盯著蕭然道,“我不是護法四宗的人,但我知道這次他們的行動連秦良的爹都出來了,我就知道這事有點非同小可了。”
蕭然試圖整理思路,他從談話開始就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情,於是道:“所以你出來不是專門來殺秦良的?”
項京道:“當然不是!殺秦良的事情是我那兩個兄弟告訴我的,說是長輩的意思。現在看來這意思估計也是假的。”他無奈的看著四周,環境已經産生了些許的變化,他的那兩個兄弟的屍體已經看不見了,“我只是覺得事態嚴重,出來湊熱鬧而已。”
蕭然有點接不上話,沒想到談話的氣氛越發的跑偏。
但馬上,蕭然也發現了周圍環境的細微變化,如果不是地上的屍體忽然消失,他還真的不一定能發覺這種細微的變化。
項京有點緊張的看著蕭然,蕭然覺得好笑,說道:“看我幹什麼?”
項京壓低聲音道:“你難道還沒有覺悟嗎,你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現在情況惡化對誰都沒好處。”
蕭然同意這個觀點,但還是對他經常使用的比喻很不滿意,道:“我不是螞蚱。”
項京一揮手,似乎要把這些沒頭沒尾的交談揮散。正色道:“說點正經的。”
蕭然點頭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項京停頓了一下,似乎思考了些什麼,說道:“可以,但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
蕭然覺得氣氛實在怪異,不由得笑了出來:“好的。”
於是項京回答了剛才蕭然的問題,“現在是什麼情況,分析分析。”
蕭然莫名其妙,居然有人叫他分析情況,他瞪了瞪項京,道:“分析什麼?”
項京道:“別裝傻,你不擔心嗎?”
蕭然沒有立刻說話,他知道應該擔心什麼。擔心這樣的平靜還能存在多久,擔心布陣的事怎麼樣的一個高手,擔心自己是不是對手,以及擔心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他只是停頓了一下就說道:“不必擔心。”
項京眉毛一挑:“這麼有自信?”
自信這種東西,蕭然認為自己經歷了這幾天的事情,已經很是收斂了,不敢再小看任何事任何人,可是不擔心,卻不是這個原因。
“不是自信,是因為我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擔心也沒有用。而且照現在的情形,就算一會真的來了些什麼,我們也不是對手。”
這根本是一副聽天由命的姿態,項京有點惱火,但是又聽出了他話裡的重點,於是沒有抱怨什麼,而是問道:“你覺得會來些什麼?”
蕭然心想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能未蔔先知。但他還是認真思考之後說:“人。”
項京看著他一本正經的神色,更為惱火。
蕭然緊接著就是一句:“估計不止一個人。”
其實還是句廢話。項京覺得與蕭然交流實在辛苦,於是把交流的希望寄託在田遊身上,遺憾的是這位白麵書生還昏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項京無聲的嘆了口氣。
蕭然卻打破了沉默,說道:“你感覺我們困在一個什麼陣法裡面?”
項京用自己的眼神表達了莫名其妙的情緒,說道:“我又不懂這些方術。”
蕭然其實也不懂,但是他還是說道:“我覺得如果你能看清周圍的情形,說不定就知道我們在一個什麼陣法裡面。”
項京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透過剛才的一系列事件,以及田遊醒來的幾句話,表明他們的眼睛不知道受了什麼影響,在意識情形的情況下看到的周圍環境是虛假的。這個道理項京明白,但是很顯然他認為蕭然的話還是廢話。於是他說道:“你這個假設根本不成立,我們之所以看不清周圍環境就是因為我們不知道著了誰的道,要想看清就得破陣,你這不是廢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