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最終沒有去找生父,只是卻向裴娘子要了本錢,學著去做生意。
未過多久,他出去購貨,卻與翁茗狹路相逢。
看著翁茗不懷好意的眼神,他第一次有了殺人的念頭,這種人只有死了,他和阿孃才算安穩了。
而翁茗也不打算放過裴斯,見此地僻靜,大喜過望,當即就要命人將裴斯綁了。
還未吩咐出去,便聽裴斯道:“就在著吧,我給你,此次過後,你再也不許糾纏我們母子。”
裴斯說罷,便低頭去扯腰帶,頭顱低低的垂著,一派可憐悽愴。
翁茗暗笑裴斯傻,可送上嘴的美妙滋味沒有不要的道理,當即就要扯了裴斯的褲子,裴斯面色瞬間就紅了,捂住腰帶,如一隻小獸般低聲嘶喊:“讓他們滾!”
翁茗看著裴斯面上的飛紅,慾望大盛,頭也不回的吩咐道:“滾遠些。”
幾個家僕對視了一眼,無奈的去給翁茗把風,免得有人壞了他的興致。
正是蓄勢待發之時,翁茗卻覺後頸劇痛,他瞪大雙眼,死死瞪住裴斯,只見裴斯抹掉他頸上滴下來的血,對他扯唇一笑,邪氣森冷,卻又媚態非凡。
這個也曾在沙場上縱橫的將軍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喪命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少年。
裴斯在翁茗倒下之前將翁茗踹到一邊,抬手,握住那尖銳的鐵錐,狠狠一擰,鐵錐絞斷骨頭的聲音隔著皮肉傳來,悶悶的,令他莫名的舒爽。
裴斯低低一笑,聽著不遠處家僕口中吐露出來的汙言穢語,神色又冷了下來,他狠狠踹了翁茗的屍體一腳,口中卻發出幾聲呻|吟,以免他們察覺出不妥。
更惹得家僕們的議論越發不堪。
裴斯嗤笑,將翁茗的屍體推到不遠處已經幹涸了,底下盛滿了穢物的溝渠之中。
他垂眸欣賞了一會翁茗的死狀後,慢悠悠的理好衣衫,將血跡掩住,在原地思量了一瞬後,便抬步向著家僕們而去了。
過了幾日,雲麾將軍橫死的訊息鬧的長安人盡皆知,歸根結底,是因為翁茗的死狀太可笑,竟是跌到臭水溝裡,被裡面的廢鐵將脖子紮了個對穿。
唯一接受不了翁茗死的這樣荒唐的唯有翁茗的家人,可當日跟著翁茗的家僕卻一個個擔憂受罰,皆逃的不知所蹤了。
裴斯聽了周遭人幸災樂禍的議論聲,低低一笑,把壺中的酒倒進了水中,將平靜的水面激起一片水花。
殺人,原來這樣容易。
“翁茗一個武將,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了,依我看他應當是被仇家給殺了。”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裴斯抬頭,只見對面亭中,一個鵝黃衣裙的女童,拿著一隻柳枝,一邊撥弄著水,一邊對她身畔少年道。
裴斯微微一頓,是那天那個女童,看來這丫頭也不傻。
裴斯正想著,便見少年遞給女童一塊糕點:“就你聰明,左右那翁茗毫無建樹,死不死和你無關。”
女童瞪大了眼睛:“怎麼無關,他可是我大夏的臣子!”
少年噗呲一笑:“你先當了皇帝再說這話吧。”
女童聞言,有些不悅,揮起柳枝甩了少年一身水。
少年躲避不及,一身好風度大打折扣,抬步就向女童追去,女童早就跑的遠遠地,回頭對少年道:“表兄,你還是先換身衣裳再來追我吧,這樣有失風度。”
少年聞言氣急,快步追了出去,不一會二人便不見了蹤影,只留被女童棄之不用,隨意丟在水中的柳枝,在水面上悠悠蕩漾。
作者有話要說: e寫不出裴斯的愛情,卻對裴斯的成長經歷異常感興趣,寫到停不下來呀~~~
話說,其實一開始,我寫小公主和裴斯的初遇時,是想寫裴斯被人非禮,小公主從天而降的,但寫著寫著覺得有些羞恥,就改了……
這算是裴斯和小公主初遇的延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