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紹延看了魏熙一眼,見她眼雖有些紅腫,卻神色如常,他頓了頓,道:“臣眼拙,並未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裴斯面上擺出回憶之色:“臣只記得玄中墨發狂前公主要拉弓射獵,卻也是未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皇帝點頭,複又看向回來的陳士益:“高啟他們還有多久能回來?”
陳士益答道:“高將軍和謝小郎君已經去了好一會了,若是沒什麼意外應當一兩刻之內便能回。”
皇帝眸光一轉:“宜安也去了?”
陳士益看了魏熙一眼:“謝小郎君見公主驚了馬很是擔憂,便同高將軍一同去了。”
皇帝有些無奈:“這小子。”
他剛感嘆完,便聽內侍來報,說高啟已經將馬屍帶回來了。
皇帝看向魏熙:“你就在這裡歇著吧,讓陳敬給你整理整理。”
魏熙輕聲應了,卻又輕輕扯著皇帝的袖子:“玄中墨死的可難看了,要不讓他們查了回來回稟您吧。”
皇帝敲了一下魏熙的額頭:“朕會害怕這些?”
他說罷,便領著人出去了。
魏熙目送皇帝等人離去後,便回頭看向陳敬:“還真讓表兄給說準了。”
陳敬看著狼狽的魏熙,很是內疚:“是臣防範不嚴,累得公主落入險境。”
魏熙拿起梳子遞給陳敬:“不關你的事。”
陳敬接過梳子,邊細心的給魏熙梳理頭發,邊輕聲道:“公主可有頭緒了。”
“你呢?”
“臣無能。”
魏熙唇角一勾:“簡單束上便好。”
束完發,魏熙看著案幾上擺的那件騎服,有些諷刺:“到底還是換了一件利索的,看來人還真是不能託大。”
魏熙落馬一案皇帝吩咐心腹查了好些時候,鬧的人心惶惶的,最終卻沒有查出什麼不妥來。
這結果雖讓皇帝有些失了顏面,但也不算出乎他的預料。
魏熙深得皇帝的寵愛,又是一個不涉政事的公主,皇帝不信會有人會大費周章的加害於她,更何況,魏熙向來是個爭強好勝的皮性子,操作不當驚了馬放在她身上也算是情理之中。
不過這事可是令皇帝擔憂了好些天的,總不能這樣無風無雨的就過去了,於是這風雨就降臨在魏熙的侍衛身上了。
他們雖無辜但也不算全然無辜,此次若不是溫紹延,怕是他們就要去給魏熙殉葬了。
皇帝氣他們護主不力,欲要將他們流放,也算是警醒各貴人身邊侍奉的人。
倒是魏熙聽了,忙去給他們求情,又是哭鬧,又是曉之以情,弄的皇帝也沒了脾氣,將罰了他們一年俸祿,打了三十杖了事。
明面上看,魏熙驚馬一事也就這麼過去了,但私底下如何就得魏熙來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公主要憋大招了,額……或許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