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了有些心疼,可見這一次是真的將她嚇到了。
“好端端的馬怎麼就驚了?”
魏熙搖頭:“一開始還好,等我轉了大概半個時辰後,它就突然跑了起來,怎麼都停不下。”
皇帝眸色一沉:“可有什麼野獸,亦或者可有人靠近你的馬?”
魏熙想了想:“沒有野獸,至於靠近我的也就是侍衛們了,可是他們也沒近到能碰到玄中墨的地步。”
魏熙說著,眼裡帶了些不可置信之意:“阿耶的意思是有人害我?”
皇帝安撫道:“只是猜測,不過阿熙放心,阿耶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魏熙聞言心中有些憋悶,她面上顯出疑惑之色:“可是我雖脾氣不好,也未和誰結下這般仇怨呀?”
說話間,內侍進來通稟:“回陛下,溫少監和崔家郎君來了。”
“真相如何都得查過才知道。”其實皇帝心裡也不相信會有人想害魏熙性命,就如魏熙說的,她雖嬌縱,但遠不到讓人除之而後快的地步。
皇帝說完,對內侍道:“讓他們進來。”
內侍聞言,回身迎溫紹延和裴斯進來,皇帝看著這二人,他們雖氣質形貌不同,但無一例外,都是絕世僅有的好皮相,也難怪魏熙喜歡和他們一同玩。
皇帝令二人落座,他看著溫紹延的胳膊,問道:“你這胳膊是如何傷的,可找太醫看過了?”
溫紹延躬身道:“是不小心摔傷的,並無大礙,勞陛下過問了。”
皇帝點頭:“是為了阿熙?”
溫紹延溫聲道:“護衛公主是臣等的本分,摔這一下只怨臣學藝不精。”
溫紹延的態度讓皇帝很滿意,這溫家父子看著天差地別,但倒都是一等一的有眼色,他唇角微勾:“倒是個實誠孩子。”
他說罷,在裴斯和溫紹延面上掃了一圈:“不過能盡到本分也不容易,你們護著阿熙,該有的賞賜自然是不能少的。”
皇帝問道:“你們可有何想要的?”
溫紹延推辭道:“臣未保護好公主,不敢居功。”
裴斯亦道:“護衛公主本就是天經地義,陛下仁厚,我們感念陛下恩德,卻無顏因分內之事而討賞。”
皇帝聽了二人的話,面上有些欣慰:“難得,難得,小小年紀便有如常心性,實在堪稱少年楷模。”
“如此品行,該賞。”皇帝想了想道:“你們年紀小,還未來得及一展宏圖,朕若是貿然給你們官職怕是會耽擱了你們施展才情,不如就先封你們個縣伯以示嘉獎。”
溫紹延聞言仍要推辭,魏熙看了他們一眼,道:“還不快謝恩,你們再三推拒,可是覺得自己品性不佳,當不起阿耶贊譽?”
在大夏,爵位是不怎麼值錢的,這與其說是賞,還不如說是帝王表彰,得了它麻煩好處都添不了多少,卻能實打實的告訴旁人,他們得了皇帝的青眼。
溫紹延和裴斯聽了魏熙的話不再推拒,起身叩拜謝了皇帝。
皇帝看著這兩個姿容不凡的少年,有幾分打趣意思:“你們倒是聽阿熙的話。”
裴斯聞言笑道:“方才是臣等小家子氣了,多虧了公主點撥。”
皇帝笑道:“崔家的郎君可不會小家子氣。”
他說罷,也不再理會這茬:“今日你們與阿熙一同狩獵,可見到玄中墨有什麼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