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看著這個容貌俏麗的小娘子,心道,這種人便是天仙模樣也是當不了寧王妃,懂得討巧不是壞事,但沒眼力沒腦子就不行了。
魏熙心中雖鄙夷,但面上仍是溫雅神色:“瞧你說的,它若是活的還不把我嚇死。”
魏熙話音剛落,便聽馮家大娘道:“鸞鳥活了,是給公主添福德的,哪裡能嚇死人。”
她說著,看了一眼魏熙外衣下隱隱露出的裙裾,雖掩飾的極好,魏熙卻還是從她眼中看出了豔羨之色:“公主的鸞鳥雖繡的傳神,但真要比起來,還是公主身上的碧羅裙更出彩,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好料子,放眼大夏也只有公主能穿上了。”
要說馮家,在開國之初便是大族,底蘊深厚,她知道這些也不奇怪,只可惜馮家這幾代沒落的厲害,到了如今,稍稍能撐起馮家門庭的也只有馮大娘的父親了,卻也是任的沒什麼實權的太常少卿一職。
知道這些珍奇事物,卻不能穿不能用,想來也是可憐。
不過便是她再博學再可憐,魏熙也沒有對她多另眼相看,只因這女子的眼神令她有些不喜歡。
魏熙淡淡一笑:“可不能這麼說,這料子也算不得多稀奇,我那些姐妹們也是有的。”
馮大娘面上有些掛不住,她俯身行禮道:“是我短視了。”
魏熙眉梢一挑,又是個懂規矩的。
她含笑將馮娘子扶起來,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們是官家娘子,又不是平民繡娘,這衣衫布料懂了便是個消遣的情趣,不懂也沒人能說什麼,哪裡就扯到短視上來了。”
她說罷,松開手,笑道:“方才你們不是在作詩嗎,可寫好了,也讓我長長眼。”
眾人聞言將寫好的詩呈給魏熙看,魏熙看了一圈,拿起一張覺得寫的還不錯:“這是誰寫的。”
馮大娘上前一步:“玩笑拙作,讓公主見笑了。”
魏熙打量了她一眼,笑道:“倒是個胸中有錦繡的。”
馮大娘聞言,面上露出一個含蓄的笑,正欲說什麼,卻見一個婢女走到魏熙身邊:“公主,沭陽縣主來了。”
婢女話音方落,魏熙便聽有環佩相擊之音隱隱傳來,她轉身往門口看去:“這人真是,來的如此晚。”
魏熙辦這場雅集,雖說是給魏瀲選王妃,但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所以除了季惠妃選出來的那些姑娘,魏熙也邀了一些和她相熟的娘子過來,別人都規規矩矩的按時來了,唯有魏琬這個有前科的磨蹭到現在才來。
魏熙看著婷婷嫋嫋走進來的魏琬,吩咐人去取了酒來:“來的這樣晚,必定是要罰的,今天我心情好,便不罰你什麼了,你不是能喝酒嗎,就先罰三杯吧。”
魏琬極為親熱的捱到魏熙身邊:“那我就多謝公主了。”
她說罷,看著面前三個碗般大小的酒杯,面色一滯,她側頭瞟了魏熙一眼,見魏熙正笑著看著她,雖是在笑,卻讓她看出些威脅之意。
魏琬知道送人一事惹了魏熙忌諱,眼下魏熙還願意捉弄她就是給她一個臺階下,她可不能不接著。
魏琬低頭以手煽風,聞了聞酒香,贊道:“公主這酒聞著就好,看來今日還是我佔便宜了。”
魏熙下巴一抬:“既是佔便宜了就趕緊領著吧。”
魏琬輕笑:“這是自然。”
她說罷,端起一杯酒就飲了起來,舉止間如男兒一般豪爽,惹來周圍小娘子們一片起鬨稱贊聲,嘰嘰喳喳的,鶯啼燕轉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覺得魏琬小姐姐也很好,有一種既然小哥哥們無法抉擇,不如就百合吧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