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帶上來吧。”
不過片刻,高啟便帶著龍武衛押著四個男子進來了,高啟行了禮道:“臣叩見陛下。”
皇帝讓他起來,道:“就尋到這幾人?”
高啟道:“臣擔心聲勢太大會驚擾百姓,便大膽從幾位殿下府裡先查了,眼下查出了這幾人,請陛下過目。”
皇帝看了幾人一眼,指著左側一人,對魏灝道:“這人有些眼熟,是你身邊的人吧。”
魏灝聞言跪地道:“請阿耶明察,我從未指使周岑去做過此事,而且周岑手腕上也是沒有疤的,這一點我府中的人都可以作證。”
魏熙道:“大哥說笑了,這手腕都是藏在衣袖裡的,有沒有疤旁人哪裡知道。”
魏灝看向魏熙,眼裡含著厲色:“我知你……”
他還為說完便見魏熙捂著胸口,一臉驚恐:“大哥你瞪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這人是高將軍抓的,你不滿也不該沖我來呀,況且,高將軍只是將有嫌疑的人都抓來,並不是只針對你一人,你何必如此急躁。”
魏熙話音剛落,便聽皇帝道:“還不快起來,還未指認,你急什麼。”
魏灝認錯,起身看向周岑:“你怎麼被高將軍帶來了?”
周岑跪地道:“臣冤枉,臣這傷是臣昨夜回家時被人所傷的,還未歸家便被高將軍不問青紅皂白的押起來了。”
周岑說著,挽起袖子,將傷口舉給皇帝看,只見他手腕上血淋淋的,竟是被利器削去了一塊皮肉。
魏熙駭了一跳,短促的啊了一聲,閉上眼,滿面驚恐。
陳士益見了忙喝道:“還不快收起來,驚擾了聖駕你十個腦袋也不夠賠的!”
周岑忙將衣袖拉起,叩頭道:“臣該死,可臣確實是冤枉的。”
皇帝沒理他,拍了拍魏熙的脊背,道:“阿熙別怕了,他把傷口收起來了。”
魏熙聞言,睜開眼,眼裡驚懼未消:“太嚇人了,這麼大一塊皮竟給削掉了,得多疼呀。”
皇帝安撫道:“沒事,還會再長出來的。”
魏熙點頭,似又想起了什麼:“他把皮削掉,是不是疤也沒了?”
皇帝眸光微沉:“是。”
皇帝對陳士益道:“你去將他們的將他們的手腕都看了。”
陳士益領命,下去背對著皇帝和魏熙,以身軀擋著驗了那幾人的手腕,以防再有那傷口猙獰的嚇到魏熙。
須臾,陳士益驗完,回身對皇帝道:“稟陛下,除了當中一人是皮肉被削,其餘二人皆是手腕上有疤。”
皇帝看向當中那人:“四郎身邊的?”
李從靖有些猶疑,終是輕聲應是。
“還真是巧了,”皇帝唇角勾起一個沒什麼笑意的笑:“你的手腕也是被人削去皮了?”
李從靖吱吱唔唔:“是臣練劍時不小心削的。”
練劍竟還能削到手腕?真是聞所未聞。
魏熙聽了這話,看向魏灝,眼裡帶著不容忽視的諷刺,當真是巧了,魏灝也用了這招。
魏灝回視過去,眸光陰沉,看的魏熙身上有些涼意,他這是撕破臉,不準備裝了?
皇帝又看向其餘二人:“你們都是誰身邊的。”
若是魏瀲身邊的就熱鬧了。
可惜結果讓皇帝失望了,這二人一個是晉王府裡的,一個是信王府裡的,而且晉王府裡的那人的疤與其說是在手腕上,還不如說是在小臂上。
將這些人的出處問了一遍,皇帝才讓程家的人上前辨認,老媼咳了咳,指著周岑道:“是他。”
皇帝看向魏灝:“太子,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