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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語氣並不算多嚴厲, 可魏熙聽了,卻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眼裡頓時含了一包淚,將落不落的, 很是惹人憐惜:“阿耶訓我做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對?大哥往常不論什麼事都是恨不得藏到最後面, 哪裡如此急切過, 還說什麼是關心六哥,我看他分明就是想置六哥於死地。”
魏熙說著,豆大的淚珠便往下落,她抬手有些粗魯的抹了把眼淚:“可憐我這麼多兄弟姐妹, 就只有六哥一個是待我親的,現在大哥竟也要害他, 我知道大哥是恨我的,可是當年犯錯的明明是趙氏呀,阿耶不計前嫌, 立你為太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非得將我親近的人都除光才開心嗎,眼下你要動六哥,是不是下一個就是我了!”
魏熙這一通搶白, 將魏灝所行之事都歸結到與她不對付上,無關政事,話裡滿是小女兒的心事, 既不惹皇帝生疑,又句句挑動皇帝那多疑敏感的神經。
皇帝給魏熙擦了擦眼淚:“多大的人了,還當眾哭鼻子,也不知羞。”
魏熙紅著眼圈:“有阿耶在誰敢笑話我。”
皇帝輕敲魏熙的額頭:“看你這霸道性子,誰敢惹你。”
魏熙指著魏灝,鬧脾氣的小孩子一般:“他。”
魏灝忙道:“都是一家兄妹,合該親近有愛才是,我怎麼會想著對你不利,我知你擔心六郎,但也不能太過厚此薄彼呀。”
皇帝對魏熙道:“行了,太子不過就說了一句,你就在這裡哭起來了,你若是擔心六郎,就好好聽著,在這裡哭一通有什麼用。”
魏熙聞言,低低應了一聲,委委屈屈的整了整儀容:“阿耶繼續問吧。”
皇帝看向老媼:“你此次不論說的是什麼都必須是實話,不然朕也不會因你們是婦孺就網開一面,該用的刑一樣都不會少。”
老媼聞言忙道:“是,老身定然知無不言。”
皇帝點頭:“你說的主使之人是誰?”
老媼道:“是燕王。”
皇帝看向太子,眼神幽沉,直看得魏灝垂首避開,皇帝收回視線,淡淡道:“又是四郎,還真是巧,每次有栽贓嫁禍的事,真兇都是他。”
魏熙對皇帝道:“阿耶,這正是我猶疑的原因,當初四哥因壽禮之事與大哥一同閉門思過,眼下大哥都出來了,他還一直被拘在府中 ,哪裡有機會去策劃這種事,更何況,他已經在這上面栽了一回跟頭了,這麼會再故伎重施呢。”
魏熙說罷,看向婦人:“你再將當日情形說一遍。”
於是婦人將上午老媼對魏熙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等她說完了,魏熙對皇帝道:“阿耶,在我看來,當日那人之所以得了她們的信任,一方面是許之以利,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他將四哥在巴州賑災時所行之事道的一言不差,可跟著四哥去賑災的人不少,也不全是四哥的侍從,他的行程,外人想知道也是不難的。”
皇帝看著侃侃而談的女兒,道:“你是說有人借四郎的名頭行事?”
魏熙點頭:“不過是誰眼下還看不知道,須得將那傳信之人找來才行。”
魏熙說著,憤憤道:“竟然敢汙衊皇子,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皇帝對婦人道:“那你就將那人的形貌形容一番吧。”
婦人細細想了想,道:“那人穿一身黑衣,中等身形,麵皮白皙,方臉。”
魏熙對婦人的複述和形容能力很是感嘆,這樣毫無特色的人一尋一大把,讓人怎麼找。
她心中一嘆,也是她欠考量了,該給她吩咐清楚的。
魏熙想了想,對婦人道:“你說的這些讓人怎麼找呀,你且仔細想想,他有什麼有特點的地方嗎?”
魏熙說完,手極其隱蔽的指了指手腕,婦人有些茫然,倒是阿寶突然道:“他手腕上有道疤。”
這童稚清亮的聲音頓時殿中所有人的視線,皇帝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難得阿寶小小年紀並不怯場,她道:“那個人給我們看桓豫的畫像時不小心露出來的,我個子矮,一抬頭就看到了。”
皇帝覺得這女童和魏熙幼時很是相像,語氣不自覺的便軟了些:“那你可知是什麼樣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