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很是滿意,對林藏秀說:“高興傻了?還不謝過李相公。”
林藏秀聞言對李承徽一禮,道:“藏秀謝過李相公,今後一定潛心寫史,不給李相公添麻煩。”
李承徽笑道:“你還是先謝過公主吧,要英雄救美的可是她,你謝我,公主定會鬧我搶她功勞的。”
魏熙有些不滿的看著李承徽:“李相公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那般小氣的人嗎?”
魏熙說罷,看著林藏秀道:“你不必謝我,你能寫史全賴李相公大度,以後你寫史一定要慎重些,千萬別給李相公添麻煩。”
林藏秀聞言,微微低頭應是。
李承徽事忙,與魏熙說了幾句便走了,一時房中便只剩下魏熙和林藏秀,魏熙看著林藏秀道:“你是故意的?”
林藏秀聞言,搖頭:“那史是我自己隨意寫的,本沒想過要給人看的,卻不想讓李瑕看見了。”
魏熙道:“這回知道了?宮裡不比別處,凡事都要萬分小心,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會惹許多麻煩。”
魏熙說罷,看著林藏秀的臉,道:“你倒是沉得住氣,這些日子遇到的麻煩也不少吧,就都給糊弄過去了,你該不會是想著一輩子與書相伴吧?”
林藏秀聞言一怔,繼而搖頭道:“公主說笑了,書再好也是死物,總對著他們也是會悶的,我之所以沒有動作,不過是因為那些都是些微末小事罷了。”
魏熙點頭:“這就好,我可不想我的一番心血白白浪費了,不過你這性子也太實在了些,以後多跟著李相公學學,小事用的好,也能成大事。”
林藏秀點頭應是,依然是一幅淡泊神色。
魏熙略沉了聲音,道:“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收起你那書生意氣,這種無用的東西,不論是宮裡還是朝堂都是容不下的。”
林藏秀聞言,神色變得恭謹,她起身行禮道:“藏秀謹記公主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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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謝宜安不當值,與幾個朋友在麗人坊小聚,魏熙聽到訊息,微微一笑,對陳敬道:“裴斯的事不必拖了,今日就讓張氏知道吧。”
陳敬領命,道:“奴才這就安排下去。”
魏熙點頭,道:“表兄今日出去玩也不帶上我,走,我定是要去當面訓他一頓的。”
眼下還沒到麗人坊開始做生意的時候,麗人坊裡卻是熱鬧的,魏熙下了馬車,便聽麗人坊裡一陣琵琶聲傳出來。
在魏熙印象裡,琵琶所奏之曲,多委婉纏綿,這其中以裴娘子為最,可今日這琵琶聲卻與魏熙往日所聞極為不同,彈奏琵琶的人技藝不遜裴娘子,曲意卻與裴娘子天差地別。
這奏的不知是什麼曲子,曲調略緩,卻毫無女兒家婉轉的情思,反而頗有些閑雲野鶴般的曠達灑脫,聽著便讓人心境疏曠。
魏熙一時對彈琵琶的人有些好奇,她快步走進屋內,卻見彈琵琶的是她的一個熟人,此人一襲白衣,席地而坐,斜斜抱著琵琶,姿態隨意,神情閑適,睫毛低低垂著,陰影打在眼底,顯出一絲溫柔來。
魏熙靜靜站在門口,看著溫紹延,只覺得這人彈琵琶實在好看,就連垂在地上的衣服好似都透著出塵之意,襯得他像天上的流雲一般。
待溫紹延一曲奏完,魏熙率先贊道:“真好聽,這是什麼曲子?”
魏熙這一發話,倒是將屋裡的人給鎮住了,還是謝宜安先反應過了,他起身行到魏熙身前,道:“你怎麼來了?”
魏熙瞪了他一眼,帶著幾分興師問罪的意思:“自然是來尋你的,你來玩為什麼不帶著我?”
謝宜安頗有幾分無奈,好不容易歇一天,這小丫頭卻又跟來了,他道:“我與友人小聚怎麼帶著你,這不是你該來的,我帶你去別處玩。”
魏熙繞過他,向前行去:“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你別想糊弄我,你們揹著我來這裡,想必這裡就是極好玩的,我不走。”
謝宜安蹙眉,要攔魏熙,但轉念一想,在座這些人都是魏熙認識的,也都有分寸,是不會冒犯了魏熙的,當下也便順著魏熙了,畢竟以魏熙的性子來看,順不順著有什麼差別,反正她想留不論用什麼手段最後都是必定要留下的,到底是公主,在外人面前還是給她些面子。
作者有話要說: 莫名覺得男孩子彈琵琶好看……是不是我的審美有問題???快告訴我我不是一個人qq
為什麼放了假還是感覺沒時間更文……我一天天的都忙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