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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以為她今日這一鬧定是會驚動皇帝, 早在路上便想好了說辭,孰料一直到第二天都不見皇帝喚她前去問話。
看來是不知道昨日之事了。
魏熙的手撫在琴絃上如是想到, 心中卻沒有因此鬆了一口氣,反而越發憂慮了, 她昨日鬧得動靜不算小, 縱然魏瀲手眼遮天, 可皇帝卻也不該一點都沒聽聞, 可見他的耳目比前些年閉塞了許多。
這對魏熙來說不算個好訊息,與旁人不同,她的一切都是要仰仗皇帝的,皇帝越強, 她的地位越穩。
可眼下……魏熙手在琴絃上劃過,帶起一陣空寂琴音。
眼下皇帝沉溺於享樂, 對朝政早已不似先前那般上心了,一個國家的繁榮取決於皇帝,當皇帝懈怠了, 再強盛的國家都會露出頹勢,縱有再多驚才絕豔的文臣武將都是無用, 畢竟,人都有私心,大夏的江山卻不是他們的。
其實這對她倒也不是一點益處都沒有, 可她卻不喜歡,她不希望這個萬國來朝的國家有一絲衰敗的可能。
多想無益,魏熙搖頭自嘲一笑, 她現在哪有管這些的資格。
魏熙不再想這些,開始撫琴,琴音泠泠,曲意幽幽,本是胡亂撥弄,卻意外的成了曲,魏熙有些驚喜,喚人拿了紙筆來,想要將方才之曲紀錄下來,筆尖觸到紙張,卻寫不下去了,方才所奏為何,竟再也回想不起來了。
魏熙有些遺憾,撫著額回憶,卻只得短短續續的片段,終是連不成調,她無奈,只得將這些零散的片段紀錄下來。
待她忙完,卻見陳敬上前,將一沓紙呈給她,魏熙接過一看,眉頭蹙起,問道:“這是林藏秀寫的?”
陳敬點頭,道:“林娘子整理史冊時見前朝之史寫的略有不實,便自己動筆,結合所見所聞寫了一篇,恰巧讓李瑕看見了,李瑕便斥她越俎代庖,於是二人便爭論了起來,這事驚動了李相公,李相公便令人將林娘子寫的這段史給公主看,讓公主決斷。”
魏熙點了點頭,一目十行的看過,道:“李相公說什麼了嗎?”
陳敬道:“李相公說林娘子文筆不錯。”
他說罷,又道:“許是林娘子與李瑕爭論的話讓李相公聽了,李相公還贊林娘子才思敏捷,口齒伶俐。”
魏熙一挑眉:“這麼久了,林藏秀可算是在李相公哪裡露臉了。”
魏熙抖了抖手中的紙:“只是方法不怎麼對,江山現如今是魏家的,她急著為前朝皇帝辯駁做什麼,還是脫不了那點子無用的書生意氣。”
陳敬道:“那您看該怎麼處置。”
“還能這麼處置,這東西不能留,前朝末帝名聲好了,我朝太祖的名聲就壞了。”魏熙說著扶著陳敬的手起身,“真是不讓人省心,去看看吧。”
魏熙到了史館,卻見林藏秀與李承徽正在說話,看樣子氣氛還不錯,她搖了搖扇子,看著天上毒辣的太陽,覺得自己很沒有來的必要,但來都來了,自然不能就這麼回去。
魏熙走進屋內,道:“看來我是白跑一趟,李相公也真是的,竟不給我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魏熙說著,免了林藏秀的禮,坐到李承徽對面,面上笑盈盈的,雖說著嗔怪的話,卻更似在與長輩撒嬌。
李承徽含笑給魏熙倒了杯飲子,道:“這麼熱的天,公主何必再跑一趟,差人傳個話便是。”
李承徽將杯子放到魏熙面前,道:“不過既然來了,英雄救美的機會還是會留給公主的,林藏秀所寫的到底是涉及皇家,還是公主來處置更為妥當。”
魏熙接過飲子喝了一口,涼滋滋的,裡面除了時令果子應還放了些去暑的藥草,喝著倒是爽口,她放下杯子,道:“前朝早就煙消雲散了,算得哪門子皇家,史館之事是您管的,我就不插手了,只是我們後人所看的史皆是來自前人,孰真孰假都需考校一番再做評判,阿秀性子直,誤信了前人的胡編亂造,還請李相公不要怪罪。”
李承徽道:“公主也說了前人之史我們到底都不曾親眼所見,這自然是怪不到她身上的。”
魏熙攜了林藏秀的手,道:“阿秀聰明,文采也好,就是少了些歷練,還請李相公給她些機會,磨磨她的性子,免得又莫名其妙的犯了什麼錯,給李相公添麻煩。”
李承徽聞言,看了林藏秀一眼,道:“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我看她文筆不錯,不如以後就跟著他們寫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