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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時候不早了,魏熙和謝宜安也沒有再逛,直接去了設宴之地。
皇帝見他們二人來了,笑道:“你們來的倒巧,正要差人去找你們呢。”
皇帝說罷,招呼二人上前,拿起案上的柳枝,沾了花瓣水向他們頭上身上輕點,這便算是祓禊了。待行完祓禊禮也到了開宴的時候了,魏熙和謝宜安謝過皇帝,轉身向自己座位行去。
魏熙走了兩步,突然回身,以極快的速度拿了柳枝沾了水,向皇帝身上撒去,口中笑道:“我幫阿耶祓禊。”
皇帝猝不提防間被魏熙灑了滿臉水,魏熙得逞,一溜煙跑回自己的座位上,見皇帝向她看過來,忙以袖掩面,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討好的看著皇帝。
皇帝也不惱,半是無奈半是寵溺的指著魏熙道:“你呀。”
魏熙眨了眨眼,拿起桌上的酒樽向皇帝遙遙一敬,皇帝勾唇一笑,喝了酒,也不再理她,和身邊的臣子談笑起來。
魏熙無趣,早早用完膳離席,帶著宮人向喧鬧處行去。
前方水畔有許多穿著精緻的少女在玩曲水流觴,魏熙看到了幾個熟面孔,知道這些人應該都是勳貴重臣家的娘子,方才來的時候還是少年少女們在一起肆無忌憚的玩鬧歡笑,眼下皇帝駕臨倒是避諱起來了,言行也拘謹了些。
魏熙也不在意,舉步走去,代王的孫女魏琬見了她,連忙起身邀她一同玩,眾人跟著起身行禮,魏熙道:“今天就是出來玩的,不必如此拘禮。”
眾人應是,也紛紛邀請魏熙一同曲水流觴,魏熙本就是愛玩的,當下也不拒絕,和魏琬一起坐了,在座這些人無一不是出身貴重,自幼便習得詩文詞賦,更有的文采絕佳,所作詩文比起那些當世有名的詩文大家也不遑多讓。
魏熙卻沒多大興致,上巳節本是要熱熱鬧鬧的才好玩,如今大家都規規矩矩,絞盡腦汁的作詩,一場曲水流觴氣氛之嚴肅都快要趕上科舉了。魏熙無聊間開始左顧右盼,想著找找那個給謝宜安芍藥的粉衣少女,結果來回看了兩三圈都不見此人,眼下只有兩種可能了,一是少女身份不高,不能和這些長安城裡的貴女同坐,二是,那少女求愛被拒,不堪打擊回家了。看少女衣著華麗別致,顯然不會是身份低微的,那便是第二種可能了。
魏熙在心中感嘆,謝宜安那風流薄倖的浪蕩子又傷了一個姑娘的芳心,真是罪過。
不過雖沒找到那少女,魏熙卻看到了一個與周遭少女格格不入的小娘子,入了春,旁的小娘子都迫不及待的換上了輕薄飄逸的輕紗薄裙,露出白皙的胸脯,她卻穿著一襲竹青色的交領齊腰襦裙,身上唯一的亮色就是領口的海棠花,酒觴到她面前時她也只喝酒不作詩。
若說她不會作詩卻也不像,她容色清秀,一雙略顯細長的眼睛算不得好看卻極為清明透徹,頰邊雖有因飲酒而顯出的微紅,神情卻是淡然端正的,不是會令人驚豔的顏色,身上濃濃的書卷氣卻讓人無法忽視。
魏熙側首向魏琬問:“那個穿青衣服的是誰?”
魏琬向青衣少女處看了一眼道:“是林家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