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笑嘻嘻的道:“那我們就在外面看吧,裡面可不好聞。”
小廚房很久沒動,都有味道了。
姜潮落便在一大兩小的注目下,麻利的做了一道清蒸魚,他顯擺的將魚放在盛晚面前,道:“聞聞想不?”
盛晚剛想贊揚幾句,突然想嘔吐,她將孩子放下,飛快的到另外一個地方幹吐了起來,急壞了姜潮落,一個勁的讓人叫大夫,還是後面有經驗的嬤嬤道了句:“少夫人,該不是懷了吧?”
姜潮落:“.....你好像是有一個月沒來了。“
自從盛夏雙胞胎之後,盛晚的身體就總不好,例假也來的不規律,這會兒嬤嬤說出來,大家還覺得許是真懷了,盛晚之前可喜歡吃魚了。
忐忑的等了會,大夫過來了,姜潮落小心翼翼的湊過去,道:“大夫,是不是懷了?”
年輕的大夫臉皮還是有點薄,恭喜道:“現在月份尚欠,但是有八成的把握是有喜了。”
姜潮落歡喜傻了。
盛晚懵逼了。
馬丹,她不要再一年行動不便了啊!
這個孩子來的沒有預兆,且十分調皮,盛晚聞見什麼都想吐,吃不好睡不好,急的姜潮落都想說不要孩子了,盛晚還是日漸憔悴,姜潮落工作也忙,白天忙差事,回來忙媳婦,榮獲京都十大愛妻人士的稱號。
這樣的日子倒是有一樣好,那就是盛晚再也不問“如果當初怎樣”的話了,姜潮落笑道:“現實這麼忙碌,每時每刻都是可觸碰的,你還顧得上想那些有的沒的嗎?”
盛晚哼一聲,剛要生氣,一股嘔吐感又冒了出來,她覺得肚中天翻地覆,等終於舒坦了,已然忘記了剛剛要罵姜潮落的事,嘆了口氣,道:“再也不要懷孕了。”
姜潮落暗笑不已。
等孩子十月懷胎生出來,盛晚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恢複,她抱著新的小寶寶,姜潮落和姜清、姜川在旁邊守著她,盛晚突然覺得,也許,這就是穿越來到這裡的意義。
人生在世,不過是為了一個家而已。
大結局
番外1梨枝
六歲生日的時候,有人給我取了名,喚做梨枝。
梨樹的梨,枝葉的枝。
阿晚搬來我家隔壁的時候,我正端出一盆水洗著菜。她當時穿著身墨綠色的衣裳,後面跟著好幾個雄壯的大漢,站在我家門外,朝著我笑。
我從未在同齡人身上見過這種笑容。
當然,不是說阿晚當時笑的多好看,而是那種笑很難形容,怪怪,令人毛骨悚然。後來長大後,我從她那裡學了個詞,叫做“怪蜀黍。”,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當年與阿晚第一次相見時,她露出的笑容,正好完美解釋這三個字。
只是當時不知,驚恐之下,也慢慢模仿著她露出相似的笑容,以達到迷惑敵人的目的,然後趁其不備,惶惶逃命這是阿爹告訴我的逃命三招之一。
阿晚似乎被我這個笑容鎮住了。
她一張臉變的更奇怪了,好一會,才道:“你好,我叫阿晚。”
已擊敗敵人!
阿爹說的招數果然有用,我頗有些得意,翹了翹嘴角,想著自家門前,我怕什麼,正要漲漲氣勢,質問來人時,拖後腿的隊友我阿孃,突然在院子裡大喊:“荷花,菜洗好了沒?”
我瞬間沒了鬥志。
荷花兩個字傷了我的心。
這俗氣的名字,讓我在這個穿金戴銀的阿晚面前,沒的自卑。
我正要沖裡間的阿孃嚷嚷,看見阿晚還在,莫名的說不出話來,只好認慫,也不回話,端著洗好的一盆子菜逃似的離開阿晚的視線,小心髒跳的嗖嗖的。
當晚,我嚴肅的通知阿爹和阿孃,我要改名。
阿孃笑迷了眼,道:“你要是想改就改吧,但是你得自己想,我是不願跟你爹再去求人了。”
阿孃說的求人,人之一字,說的是村子裡唯一的教書先生,盛先生,聽人說,他是個秀才,但是屢屢落第,傷心後回來教書育人,再沒去科舉過,這些話我是聽不懂的,我阿爹一個大字不識的老粗,當然也聽不懂,但是這並不妨礙阿爹對盛先生文人)的崇拜之情,當初我大哥生的時候,阿爹還特意拎了兩條豬肉去盛先生家,請他給我大哥取個好名字。
盛先生本來不願,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也沒說叫什麼名字,就丟給我阿爹一句話“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阿爹欣喜若狂,掂量著這句話中自己熟悉的字眼,給我大哥取名“山有。”
後來又生了我,覺得不能浪費了當初的兩條豬肉,用一種“價值最大化”的前衛思想,將“荷花”這個詞,蓋在了我的腦門上,還喜滋滋的道“有頭有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