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媳婦姓莫。
到底是自己的母親,想什麼張三還是知道的,生氣道:“阿孃,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莫氏的錢是她自己的,你不要想了。”
張母也很生氣,“什麼她的錢,只要她嫁到了我們張家,就是我們的人,在這種時候,就該一家人一起前進,她的錢拿出來給我養老怎麼了?我辛辛苦苦養大你給了她,難道就不該孝順我麼?不過是要她一套房子,有什麼不可以的。”
張三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道:“隨便你怎麼想,反正不行。”
張母從此看莫氏就更不順眼了。
今兒張三當值去之後,張母在院子裡指桑罵槐,一會兒說媳婦不孝順,連個好臉都不給自己,一會說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把老孃當回事了,在院子罵了半天,張三媳婦也忍的住氣,隨便張母罵,主臥的門一鎖,張母也進不去,就準備等著張三回來好好說道說道。
誰知道張母突然就裝暈了。
姜潮落道:“據相關知情人士張四媳婦和張五媳婦說,這張老太太在雲州就常用裝暈這招嚇唬人,她兩倒是不害怕,因為知道張母的伎倆,倒是張五正好從外面回來,看見了哭天喊地,張三媳婦就出來了,看著裝暈的張母冷冷一笑。”
盛晚笑起來,道,“我發現,你這八卦說的越來越好了。還知情人士....哈哈哈,你要是去說書,人家茶樓的老闆說不定就沒飯碗了。”
姜潮落不高興的看著盛晚:“你還聽不聽了?”
盛晚摸摸他的頭,道:“你說,你說,我不笑就行了。”
姜潮落哼了聲,繼續講,原來莫氏自小就跟在自家祖母身邊學醫,張母暈沒暈,她最清楚,被罵了一天,泥人也有三人脾氣,況且她私心底覺得張母就是個攪屎棍,莫氏心中有氣,見張母還在裝暈,二話不說就回家拿了根銀針,對張五道:“五叔,我自小跟著祖母學醫,隨身攜帶著針具,母親這只不過是暈了過去,我給她紮幾針就行,不用叫大夫的。”
張五並不知道張母是裝暈,還一個勁的感謝莫氏,請她快點行針。
莫氏毫不猶豫選了根大的銀針,狠狠的紮了張母一下,剛開始張母還忍得住,張氏又連續快速的給她紮了幾針,便實在吃痛難忍,跳起來大罵:“你這個毒婦,竟然敢這樣害我。”
還要去報官,說莫氏毒害婆母。
張五這時候也看出來了,道:“母親,嫂嫂只是給你治病,你...你這是何苦。”
張五還有點良心,所以張三拿錢出來供張五上學認字,莫氏並沒有不滿,雖說心中不舒坦,但並沒有阻止,反而自己常常拿出銀兩來,補貼家用。
除了張母,其他人都看在眼裡,所以對莫氏這個嫂嫂都很敬重,但是都是在張母手底下長大的,即使知道張母有些欺負莫氏,也不敢有所幫扶,怕引起張母更可怕的報複。
張三媳婦是個深明大義的人,白天在張母那裡受了欺負,也不頂嘴,也不鬧騰,晚間就將張三狠狠打一頓消氣,也越來越不回張家。
莫氏原話是這樣的,道:“你母親含辛茹苦將你養大,你要孝順她,要求我也孝順她,這是應該的,我嫁了你,你欠了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便隨你一般也欠了你母親的情。但我嫁給你,被你母親羞辱叱罵,你便是欠了我的,欠了我母親的,我要打你罵你,你可有二話?”
張三搖搖頭,道:“不敢有二話。”
莫氏便笑笑,她記性極好,就將張母白天罵她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罵在張三身上,連語氣也學的一般無二,這般三四天之後,張三找到自己的母親,跟她大吵了幾回,惹怒了張母,這才有今天的事。
盛晚聽到後面嘖嘖道:“這個莫氏,是個明白人。”
她問:“那張母不是紮醒了嗎,張五怎麼說張母又被打死了呢?”
姜潮落興致不高道:“哎,那張母醒了後,跳起來就是對著莫氏刪了一個大耳刮子,然後罵莫氏是不能。。。。不能生蛋的母雞,說要給自己的兒子納個小妾......”
莫氏嫁進來一年多沒有生育。
“莫氏這才生了氣,覺得張母實在是不可理喻,在張母再要打她的時候,反手一推,張母砸在牆上,嘴巴直吐鮮血,腦袋上也是有一個傷痕。”
姜潮落繼續道:“當時應該是假死了,張五太著急,直接就去叫了張三回來,還是莫氏穩得住,知道張母沒有死,又給她紮了幾針,張母醒過來,自然形象是非常慘,追著莫氏打,莫氏就索性回了廂房,張母就在外面罵,等我們去的時候,張母那副樣子,確實是慘。”
盛晚明白了,所以張三才生氣的叫莫氏出來,然後眾人又移步客廳,然後張家的柱子砸了下來......
她看著姜潮落道:“你這也算是無妄之災了。”
姜潮落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
盛晚突然道:“咱們這兩天,光看別人家的八卦了。你不知道吧,梁三小姐和趙家的事你知道嗎?”
姜潮落搖頭,盛晚便也和衣躺了進去,道:“來,進去點,我給你講講我邊的八卦。”
姜潮落不肯幹:“我不要,你裡面去。”
盛晚懟他,“現在你弱還是我弱?”
姜潮落心不甘情不願的往裡面挪了挪,道:“你要給我留點男人的面子。”
盛晚嗤之以鼻,“被房梁砸中的人,沒資格談這個。”
姜潮落:“這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