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更是詫異,那道太極旋障和適才那祭臺枕石上的九重道界封印分明都是本門無尚高深的道玄之法。
在這天下人聞之喪膽的詭異之地,忽然見到本門先祖遺跡,無塵恨不能即刻歸山向師尊求解此間異事。
眾人見那六洞裡迴音久久不息,深不見底。不知通向這山腹何方,更不知裡面隱藏著什麼,存活著什麼,或者掩埋著什麼!
每個人心中既是好奇,又因未知而感到恐懼!
石人戰將道:“我有一件事要著你二人速速去做。”說罷用手指了指那壁上六個石洞。
二道齊道:“尋得‘天狼先生’的下落!”
“不錯”
人但凡得志,不管他是不是小人,總不會忘記小人之心!即便他沒有得志,只要他有了靠山便也算是得志。得志了,便有了小人之心的資本,便要猖狂,對那些曾經過不去的人或事自然要不會忘記!
二道對石人戰將俯首稱喏,負痛上前,忙指著背後遠處的無塵、明姑三人道:“我二人為了喚醒將軍和這滿室神兵,費了無數波折,還損了兩位至交道友的性命才用這‘狼鳴花’將將軍和這地幽獸解封開來!
這三人不識好歹,幾番要來奪取‘狼鳴花’,險些懷了我們大事!我兄弟二人拼命奪取,才沒有讓他們詭計得逞!將軍今番不可輕饒這三人。”
二道言罷,躲在石人戰將身後,惡狠狠瞪著著三人。
明姑等人本早想伺機逃離這洞府,怎奈那石人戰將正好一直站在這石臺唯一的出口通道上,三人一直沒尋到機會。
石人戰將聞言轉身,睥睨三人,喝道:“汝等何方之士,為何到我洞府盜取此花,阻我醒來?”
不及明姑等人回答,石人戰將早注意到了無塵的衣著服飾和手中歸塵劍,認出無塵師承太虛門下。
石人戰將沉面忽驚,疑心竇起,忽然對無塵道:“莫非舊人子嗣,恐我複出!得尊長遺命,特來此地,欲使我長眠地下不得見天日麼?”
無塵不明所以,沒有吭聲。
明姑代言禮道:“我等乃遠地方外玄門之士,單為左山無辜毒傷鎮民求狼鳴花解藥至此。
並不知將軍沉眠於此,不意驚擾,萬望恕罪,未請教將軍前塵名諱?”
石人戰將聞言默喜,心道這紫衣女子既然有意探知自己身世,那就不是有意在此了,就不是真的對頭。
石人戰將搖首道:“歲月沉毀,石沙腐濁!本將早已忘記自己姓甚名誰,更不記得自己年庚幾何了!”言罷徒做苦笑狂態。
無塵心道:他既醒來就撥出對手名姓,怎會不知自己姓名,顯是在故做隱瞞。
剛才那道太極玄障又是我太虛遺跡,與那祭臺枕石上的佛蓮花封印疑點重重,不知此處與我派有何淵源幹系?
無塵急切想知道更多,欲再以口詞探之,忽見他須發抖動,怒意已起。
石人戰將道:“生老病死,世事循理,螻蟻之眾,死不足惜!賤民安能與我百萬雄兵之師相比!今日且不管你們出身何處,既逆我者必殺之!”
石人戰將抽出腰間黑紅之鞭,抖動起來,頓時火焰燃燃。
“此‘炎獄火鞭’隨吾沉睡此地數百餘年,今日重見天日,便拿你三人之血先來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