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站在原地,雙腳就跟灌了鉛一樣邁不動分毫,月光此時也已經偏離了吧檯,她有些恍惚地看著地面上灑下的月光,覺得自己真的是自作孽。
她屏息凝神了好一會兒,才摸到樓梯扶手上了樓,而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臥室。
她微微拉開窗簾,這才看清了陸銘寒躺在床上的身影,看起來像是沉睡的模樣,雙眸也是微微瞌著,但是擰著的眉心卻始終沒有鬆開。
房間帶著酒氣,他喝醉地不像樣,她卻突然找不到可以照顧他的理由。
明明剛才,兩個人還鬧地不可開交。
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卻浴室擺溼了毛巾,坐在床沿拉起了他的手,輕柔地擦著,男人察覺到身側熟悉的氣息,鼻息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喃喃道,“傅思暖,你從來都不喜歡我,對不對?”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夢話還是真話,但是傅思暖捏著毛巾的手還是頓了頓,抿唇將他的手放下,轉身去浴室重新擺毛巾。
結果剛站起身,就被床上的男人攥住手腕拉回了床沿。
陸銘寒喝醉了之後,手勁兒比平時還要重幾分,所以她猝不及防就整個倒在了床上,天旋地轉下,她已經被掐著腰肢桎梏進了被褥裡。
她抬手去推他的胸膛,惱怒道,“陸銘寒,你放我起來!”
他的力道格外大,輕而易舉地握住她的手腕放在了頭頂,就這樣在寂靜無聲的夜色裡,他漆黑的雙眸定定地看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傅思暖窘迫不安地看著他英俊的俊顏,有些妥協地咬了咬唇,“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只是去換毛巾。”
陸銘寒盯著她的雙眸並沒有轉移視線,但是到底還是鬆了手,轉身平躺在她身側,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你去睡吧,不要管我。”
他的這句話來地突兀,傅思暖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就看到身側突然安靜下來的男人,周身都帶著冷漠的氣息。
她抿了抿唇,突然就轉身看著他的側臉,也顧不得他身上的酒氣,就這樣將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有些笨拙地啃噬著他的唇角,雖然看起來毫無章法,但是陸銘寒卻是在一瞬間方寸大亂。
女人嬌軟的身子就在他懷裡,清香的氣息鑽進了他的鼻腔,本能驅使著他回吻了過去。
傅思暖其實想的很簡單,既然現在什麼都解決不了,那就在床上折騰回來,之前阿榆不是還說過,沒有床上解決不了的問題,所以她算是堵一把。
其實這次堵對了。
她被壓進被褥裡,男人的吻從唇瓣輾轉到鎖骨,最後落到腰腹,眼看著就要接近無法觸控的領地,她下意識弓起了雙腿,抵著他的臉頰低叫出聲,“陸銘寒,夠了。”
陸銘寒現在哪裡還肯聽她的話,溼熱的吻順著小腹一直吻到了腳背,動作帶著十足十的挑逗意味,也不知道是借酒裝醉還是真的醉了。
他撞進去的時候,輕柔地不像話,唇齒甚至輾轉堵住了她的呼吸,傅思暖幾度窒息。
……
第二天傅思暖醒來的時候,身側的男人還在沉睡,她習慣性地看了看時間,八點四十五分。
她現在每天的睡眠不到五個小時已經成為了習慣。
房間內昨晚萎靡的氣息已經散去,她邁著有些僵硬的腳步去了浴室,沒敢站太久,所以打算泡澡,躺在浴缸裡,溫熱的水蔓延過身體的每一寸,她緊繃的情緒才得到了短暫的放鬆。
可能是昨晚太累,本來睡眠十分少的傅思暖,在溫熱的水包裹下,竟然有了睡意。
陸銘寒頭疼欲裂地捏了捏眉心,才恍惚地眯眸適應了光亮,回想起昨晚的清形,下意識地去看身側,卻是沒有女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