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遠挑眉看著坐在餐桌上的男人,“那這個就要問他了。”
其實無非就是有些秘密不想要別人看到,而這個別人指的就是陸銘寒。
傅思暖咬唇遲疑了好幾秒,突然就抬起頭,剛想要開口的時候,餐桌上的男人直接站了起來,蹙眉對著徐嘉遠道,“你帶她去書房,我只給你十分鐘。”
說是十分鐘,但是時間過了他還是沒有闖進來。
書房裡面的書籍大部分都是法文,她在法國畢業,法語自然是數一數二的,一整面的書,再就是書桌和沙發,角落放著的綠蘿顏色都有些枯黃,看起來倒像是很久沒打理的模樣。
傅思暖輕輕咳了一下,“我最近不怎麼來書房。”
除了臥室和客廳,其他的房間她都是上了鎖的,不然晚上夢魘會更加猖獗。
徐嘉遠摘下了眼睛,漆黑的雙眸帶著些許詢問,“你最好做足準備,就算你不能告訴我,釋放壓力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她抿唇點了點頭,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徐嘉遠將那些測驗腦電波和其它資料的晶片貼在了她的腦袋和太陽穴,開啟檢測器,拉過椅子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準備好了嗎?”
她心跳有些加快,但還是冷靜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不用太緊張,”徐嘉遠有些輕聲地笑了笑,“就算你不說也沒有什麼,這個只是檢測你的指標資料,只不過你說出來會好一點。”
傅思暖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嗓音低啞,“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
她沒有什麼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就算她喜歡了陸銘寒,也早都承認了,現在他只不過是暫時留在這裡,等到今天過後,她也不會再糾纏他,而且這些相比較於她現在的生命安危,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徐嘉遠看著她的小動作,有些懶散地將桌上的一本雜誌放在了膝蓋上,淡淡問道,“你這幾天還是會作惡夢是嗎?”
女人答,“只要睡著就會做夢。”
“之前有過這種症狀嗎?”
“沒有。”
徐嘉遠遲疑了好一會,“你閉上眼睛,然後告訴我你現在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
“……”
傅思暖腦海中突然就閃過男人英俊的面容和挺拔的身形,突兀地出聲道,“是陸銘寒。”
早就已經捅破的窗戶紙,自然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而她也不想自己一直是現在這個樣子,而且他已經結婚,後面的結局也早已經一目瞭然。
“很好,”徐嘉遠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在傅家有經歷過不好的事嗎?”
“沒有。”
“真的沒有?”他挑了挑眉,語氣上揚。
傅思暖眼睛並沒有睜開,半靠在椅子裡,任由回憶侵襲,聲音低低細細,“小時候我……怕黑,所以在傅宅的時候一個人很害怕,就特別不喜歡跟別人打交道,而且他們都待我很好。”
“還有呢?”
徐嘉遠看著她有些疏於防備的模樣,繼續問道,“在你的印象裡最深刻的三件事,到了現在還放不下的,你告訴我。”
“……”
徐嘉遠抬眸看著她,故作輕鬆開口,“你可以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