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遠從病房出來,思索了片刻,還是轉身走到二樓的科室推開了門。
李琛身上還穿著白色的工作服,他抬手將檢查單子扔到身側小護士的手裡,蹙眉看著他,“有事?”
“我今天去找傅思暖了,”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雙腿毫不避諱地交疊在了桌沿,挑唇道,“是她讓我過去的。”
李琛坐在他對面,淡定地扶了扶眼鏡,“別說廢話。”
“……”
這種男人就應該被拉去浸豬籠,他怎麼會有這種損友。
他蹙眉,“我失敗了。”
“哪方面?”
“本來我是想刺激一下她,想著她最真實的內心想法我最起碼可以瞭解一點點,但是她情緒恢復的速度超出了我的預料。”
又或者說是根本沒有預料到。
李琛平日用來做手術的十指交握在一起,懶散道,“那就是你不中用。”
為什麼每次遇到陸銘寒,她就那樣地歇斯底里。
徐嘉遠原本交疊的雙腿突然放了下來,有些挑釁地看著他,“你有本事你去啊,也不知道是誰連夜被陸大公子調到這個鳥不拉屎的軍區醫院裡。”
“……”
男人眉骨輕輕挑了挑,“彼此彼此。”
兩個英俊的人才,還都是醫學界的青年才俊,門外面的小護士簡直可以腦補一場不為人知的基情場面。
徐嘉遠看著男人沉靜的眉眼,蹙眉揚了揚語調,“你說啊,”他語氣頓了頓,“我要是跟陸大公子搶女人,會不會死的很慘。”
畢竟好像到目前為止,陸大公子的敵人還沒有真正出現過。
李琛有些鄙視地眯眸看著他,陳述著既定的事實。
“傅思暖喜歡的人不是你。”
換而言之,如果傅思暖喜歡的是他,陸大公子也只有讓路的份,但是偏偏現實不是這樣。
“不試試怎麼知道。”徐嘉遠雙眸染上了些許危險和蓄謀。
他抿唇站了起來,雙手放進兜中打算往外走,“你想死別拉上我,我沒空。”
“你的研究不要了?”
男人頓住腳步回過頭看著他,“我要是把病毒植入傅思暖身體裡,你願意?”
“……”
話是這樣說,但是沒有人知道李琛對醫學的痴迷。
之前在美國的時候,研究所裡面對r病毒抗體的研究已經持續了三年多,但是始終沒有找到可以抵抗的血清。
李琛眉眼帶著不怎麼明顯的篤定,“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找到第二個她這種血液型別的人,如果有機會,我不會放過的。”
徐嘉遠微微蹙眉看著自己相識多年的知己還有,沉聲問道,“你指的機會是什麼?”
“她沒有庇護所的時候。”
沒有了陸銘寒,他就有辦法順理成章地將她拉過來做研究,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但是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
徐嘉遠當初學心理,純粹是因為興趣,當時他和李琛兩個人都是希爾博士選中的兩名亞洲學生,而且這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在他們兩個之前,希爾博士的研究院,從來沒有出現過亞洲人。
兩個人也都是不負眾望,第一年的研究專案就大獲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