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記仇,但是想到她曾經跟沈瑾之聯手,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傅思暖將紙幣隨手扔在了桌上,直接站起身往外走,腳步很快,走出門口的時候,女人擲地有聲的高跟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亦步亦趨地跟著。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你跟著我做什麼?”
“你不開心。”女人一字一頓地回答她。
醉意有些許浮上來,夾雜著的還有涼風侵襲的頭痛,傅思暖挺直背脊,眉梢染上了清淺的迷醉去不自知,挑唇道,“你不好好追著你的段大少,找我做什麼,我不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好到可以彼此關心的地步了。”
現在已經是秋天,陳斐身上還穿著襯衫和一字裙,而指尖的香菸還在不斷地燃燒著。
她笑道,“傅思暖,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是什麼嗎?”
“就是天大的事在你面前,都始終是毫無波瀾,”她的唇畔帶著淺淺的嘲弄,“傅澤晨是這樣,陸大公子也是這樣,我要是想你一樣無堅不摧就好了。”
無堅不摧。
還真是誇讚她的字眼。
傅思暖捏著包的手微微僵了僵,突然就轉身往馬路邊走,甚至朝著身後的女人擺了擺手,“陳斐,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所以還是做敵人最好。”
她細細的手腕微微揚起,陳斐看著女人上了計程車的背影,愈發覺得指尖的香菸有些索然無味。
傅思暖透過車窗看著孤零零站在夜笙門口的女人,有些嘲諷地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那些酒意,司機適時地出聲道,“小姐,您要去哪裡?”
車速不是很快,但是她著實是有些暈了。
她腦袋抵在車窗上,眯眸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然就不知所云地痴笑了一聲。
“你繞著環城轉一圈再去軍區醫院,費用我雙倍給你,開慢點。”
司機有些狐疑地打量著醉醺醺的女人,不經意看到她手上卡地亞的手錶,當下就將車子駛上了環城,速度也是慢慢悠悠的。
外面涼風習習,計程車繞著環城開了一圈後,看著早就已經醉醺醺的女人,將車停到了醫院門口。
此時此刻,已經過了十點。
傅思暖感覺到車身停了下來,強撐起雙眸看著外面的醫院ogo,低頭到包裡摸出來了一疊紙幣遞了過去,然後拉開車門下了車。
遵循著本能走到了vip病房門口,遠遠地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兩個黑衣人。
不想回去,腦袋也累得慌,之前那點酒意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有愈發上升的趨勢,她索性坐在了拐角的長椅上,眯著眸沒有了動靜。
剛乘坐電梯上來的葉景一眼就看到了縮在角落的人影。
他挑了挑,徑直從女人身邊走了過去。
陸銘寒看著男人進來,原本落在筆記本上的雙眸微微抬起,“查到結果了嗎?”
葉景將手裡的檔案放在了桌上,遲疑了幾秒,還是沉聲道,“boss,我剛才在走廊上看到了一個醉醺醺的女人。”
病床上的男人懶散睨了他一眼,“跟我有關係?”
“……”
但凡是牽扯到女人的事情,除了傅思暖還真沒有值得他大動干戈的時候。
陸銘寒拿起桌上的那份檔案,剛看了沒多久,才像是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眉心驀然沉了沉,掀開被子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