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被捏地有些生疼,整個人也是絲毫掙脫不得,有些惱怒地看著他,“是啊,不可以嗎?”
她不想發脾氣,可是他總能莫名其妙挑起她的怒氣,抽菸這種東西,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可以。
“我有沒有說過這些東西你不能碰?”他漆黑的雙眸染上了不輕不重的戾氣,嗓音也凜然地像是壓抑的風暴。
她看著他,忍痛笑了笑,唇畔挽起了張揚的笑容,“你能碰的東西我為什麼碰不得?這是個什麼道理?”
“那你告訴我,你抽菸是為了什麼?”他呼吸湊近她的鼻尖,香菸的味道愈發濃烈,他眉心都緊緊擰著,“在我身邊心不甘情不願,是嗎?”
她抬眸看著他,眉眼帶著至高至上的清冷,“陸銘寒,這樁婚姻不是我求來的,我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他的指腹扣著她小巧的下顎,將她緊緊地攬進了自己的胸膛,低聲質問她,“我虐待你了?”
“難道沒有嗎?”她揚起臉,忍者下顎的疼痛陳述著,“其實我本來還想,也許就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可是你的喜歡,就是把你所以為的東西強加給別人,也不問別人喜不喜歡,這樣的我承受不起!”
“就像你覺得我不該抽菸一樣,所以你現在生氣,那我還覺得我不應該嫁給你,可我不照樣嫁了。”
她說地語氣凜然,眉眼也沒有了平日勉強和善的溫淡,在男人失神之際,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虎口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牙印。
“陸銘寒,”她奮力地甩開了他,“我也不想跟你鬧,有些事我不想跟你計較,你也不要隨時隨地都過來招惹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些什麼。”
房間裡只有女人的低吼聲,低低細細地,甚至因為著聲音,胸口都在劇烈起伏。
她抿了抿唇,兀自往浴室的方向跑,腳步快地離譜,浴室的門關上的時候發出巨大的響聲,驚地男人的心臟都揪了一下。
傅思暖雙手撐在洗漱臺上,看著鏡子里長發散亂的自己,不斷地將冷水往自己臉上潑,涼意刺骨,甚至有水珠滑進了領口,她的情緒才緩緩平復下來。
她開啟花灑,半蹲在一側乾淨的地面上,緩緩摸出兜裡沒來得及放好的煙盒,打火機的聲音淹沒在水聲裡,並沒有被發覺。
陸銘寒坐在沙發上,煙霧浸染了大半個房間,桌上的菸灰缸裡,也是滿滿的菸頭,等了大半個小時,還是不見女人出來。
他摁滅菸頭,轉身開啟了浴室的門。
傅思暖剩餘的幾根菸也早已經抽完,她半坐在浴缸前,身上的睡衣還是完好的樣子,只不過髮梢已經沾上了溼氣。
她抬眸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下意識地站起了身來,垂眸往門口的方向走,“我洗好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被男人直接掐著肩膀抵在了身側的牆壁上,陸銘寒一隻手捏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抵在了她耳側的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騙我?”
她偏了偏頭,躲開了他是視線,“我沒有。”
“你鬆開我,我想去睡覺了。”
房間裡的霧氣氤氳,傅思暖看著浴缸裡的水還在不斷溢位來,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是有多麼撇腳。
她深吸了一口氣,擰眉回答他,“陸銘寒,是你先無理取鬧在先,我洗澡或者不洗澡,都是我的自由。”
“抽了多少?”他雙眸緊緊鎖在她偏開的一側臉頰上,認真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暖暖,我聞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