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寒中午回來的時候,女人正坐在餐桌上吃午飯,準確地來說是早飯,因為她剛起來不久,溼漉漉地頭髮一看就是剛從浴室裡出來。
李媽看到他回來,也有尷尬地輕輕咳了一下,“陸先生。”
他將大衣掛在了門口,蹙眉看著李媽的表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
傅思暖看著他去了洗手間又折返回來,有些懶散地揪自己手裡的麵包,冷嘲熱諷道,“我讓李媽幫我買藥,說你昨晚太生猛了,我都邁不開腿。”
她的表情帶著不屑和冷諷。
他眉骨輕輕挑了挑,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我們今晚可以繼續。”
“我不吃了!”女人將手裡的吐司扔到了餐盤裡,冷著臉站了起來,腿間的酸澀感讓她眉心輕輕擰了擰,但還是強忍著。
他輕輕鬆鬆地越過餐桌捏住了她的手腕,“陸家沒有剩飯的習慣。”
傅思暖眉心擰了擰,面色依舊冷然,“那以後我都不吃了,免得浪費。”
他自然知道她的不滿是從哪裡來,但她跟他鬧著,哪怕摔筷子走人,總好過不冷不熱。
“吃完再走。”
“我不吃,”她抬眸看著他,臉上突然泛出冷笑,有著看穿他心思的透徹,“怎麼,又要用嘴給我喂麼?”
男人捏著她的手腕並沒有鬆開,她也掙脫不得,心底的怒氣愈發膨脹,簡直快要破土而出。
“我說了我不想吃,看見你我吃不下去飯不行嗎?”
他挑起唇角,眸色深深地看著她,調笑,“昨晚還沒夠?現在還有力氣跟我吵。”
“怎麼,”傅思暖冷笑,肩膀都因為笑聲而聳了一下,“要不再來一次?”
李媽看著兩個人這架勢,趕緊彎腰過來打圓場,“太太,先生也是剛回來,你……”
“李媽,”陸銘寒雙眸始終盯在站著的女人身上,“你去酒窖幫我拿瓶酒上來,就右邊最上面那層。”
自家先生髮話,她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傅思暖看著李媽離開,臉上的厭棄之色不加掩飾地表露出來,“你放開我!”
“你不是說要再來一次嗎?”
她真的耐性被磨光了,“陸銘寒,你是不是傻啊,真話反話聽不明白是嗎?”
“嗯,從你嘴裡說出來可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傅思暖眉心緊緊擰著,雙腿的酸澀感幾乎讓她站立不穩,偏偏他又不知者無畏,想著法地等她脾氣發作。
她微微後退了一下,後腰抵在了身後的椅背上,試圖緩解自己的情緒,“陸銘寒,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我提離婚你不開心,我現在吃個飯你也要管著,你有沒有想過,一直這樣下去,你不會覺得累嗎?”
十年如一日地付出得不到回報,她傅思暖反正是做不出來。
男人手腕微微用力,將她圈進了懷裡,輕笑道,“相比較於你離開我,我寧願你不冷不熱地在我身邊待著,只要看著你,我總是開心的。”
反正他有能力困住她。
傅思暖在被攬進他懷裡的時候,雙腿直接毫不爭氣地沒了力氣,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在男人身上,她穿著軟拖,抬眼剛好看到他的喉結,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情話總是讓人心動,但也只是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