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捏著槍的手下意識地抵了抵他的後腰,“不怕麼?”
“怕就不是陸銘寒了,”他勾了勾唇,肆無忌憚地往裡探,“我們是夫妻,如果你想要明天早上新聞版面,出現市長和市長夫人床上暴斃的新聞,我倒是不介意。”
他的語調真的就像是在調笑,眉眼也都帶著淺淺的笑意,傅思暖握著槍的手頓了頓,卻是怎麼也扣不下去扳機。
“不捨得殺我?”他溼熱的呼吸流連在了脖頸,啞然失笑,“暖暖,你還是喜歡我的。”
下一秒,扣動扳機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響起,傅思暖自己的腦子都白了白。
怎麼可能……沒有子彈。
陸銘寒貼在她鎖骨的唇畔微微鬆開,視線轉而和她對在了一起,輕而易舉地將她的手腕攥進了手裡,手槍也因為這個動作滾到了地毯上。
如果不是剛好把子彈用空,他現在早就成了她的裙下之鬼了。
這個女人啊,不但心狠,而且惡毒。
傅思暖抿了抿唇,嫣然一笑,“你看,你說你願意把你的命交給我,都不過是在試探我。”
她是瞅準了他腰腹邊緣打的,挑的是傷害最小的位置,但她的確也沒料到竟然沒有子彈。
是真情還是假意,她都沒有心思去猜了。
陸銘寒捏著她的手微微用力,她覺得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吃痛地皺了皺眉,“陸銘寒……”
“噓,不要說話,”他將食指抵在了她的唇邊,嗓音帶著無邊的危險和壓迫,“我怕我會忍不住想掐死你的。”
傅思暖肩膀明顯地抖了抖。
他滿意地看到女人的瞳眸縮了縮,俯身咬住了她纖細的鎖骨,雙手纏住了她的腰肢,將牢牢地鎖在了被褥裡。
傅思暖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瑩白的腳趾都緊繃了起來,有些失控地喊著他的名字,“陸銘寒……”
她其實也隱隱知道今晚逃不了了,在扳機沒有扣動之前,她還有折返的餘地,可是現在,沒有了。
男人下顎緊緊繃著,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的情迷意亂,好像就是失了控,發了瘋一般地要著她。
“陸……你還沒戴……”
她的唇畔貼上了溫熱的大掌,聲音再次被堵住了。
她睜大眼看著捂著她嘴的男人,覺得自己的神經末梢已經不受控制,不斷地往床頭挪,可是再次被鎖著腳踝拉了回來。
從來沒有過的屈辱感讓她險些失控,她雙手推搡他的胸膛,卻被拉過甩在旁邊的睡裙拴在了床頭,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尊嚴都被踩在了腳底下。
他說喜歡她,卻毫不猶豫地折磨她。
人都是這樣,只要一個人對你好千百次,哪怕有一次不好,你都會牢牢記著,傅思暖也不例外。
他折磨地有多兇狠,她就有多怨恨。
外面的夜色無邊,儼然已經到了最寒冷的時候,傅思暖透過落地窗的倒影,看到了她凌亂髮絲下面的肩膀,她蜷起了身子,整個人縮成了一小團。
她還是不夠狠心,明明有機會同歸於盡,卻把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陸銘寒看著女人弓起的後背,指腹剛碰到她的脊骨,她就如進攻之鳥躲開了,嗓音也是沙啞地不像話,“別碰我!”
他抬起的手指蜷縮了一下,索性直接掐著她的肩膀,將她壓在了身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合著我跟你做還把你委屈了?”
明明她是有感覺的。
傅思暖睫毛顫了顫,將頭偏到了一側,可是雙唇卻是緊緊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