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仗著她有傷,所以才肆無忌憚。
生活好像又恢復了平靜,一切都已經過去,又好像一切都沒發生。
她也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狀態,明明沒有人囚禁著她,可她整日整日地待在別墅裡,他問她話,她也是愛搭不理的樣子,甚至比沒結婚之前還要冷淡幾分。
他下班回來,她就已經睡著,就算他氣急敗壞地索吻,她也乖乖被他蹂躪,一副予取予求的樣子。
忙完年前審檢,陸銘寒頂著大雪趕回來,床上的女人照舊已經睡著。
他伸手去捏她的臉,將冰涼的指腹貼到了她的脖頸,輕喊,“暖暖?”
大床上的女人睡地很沉,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雙眸緊緊閉著,他去探她的呼吸,才發現微弱地不像話。
李念微過來的時候,看著儀器上的資料,和女人的心跳,抬眸問跟前的男人,“她這幾天是不是吃安眠藥了?”
陸銘寒眉心擰了擰,轉身去床頭櫃的抽屜,果然在最下面的抽屜裡找到了一瓶安眠藥,擰開瓶蓋,裡面已經剩了孤零零地幾顆。
李念微從他手裡接過藥瓶,瞭然地點了點頭,“就是這個,她這幾天應該是加重了劑量。”
再嚴重地話,會導致休克,腎功能下降,甚至有可能心臟驟停。
陸銘寒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被什麼揪住了一般,眸光狠狠地沉了下來。
“以後把藥停掉就好了,”李念微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如果睡不著可以想點別的辦法,如果真的需要服藥,藥物就算是進口的,都有副作用。”
是藥三分毒。
被褥中的女人雙眸緊閉,昏暗的燈光打在她白皙的小臉上,五官精緻卻帶著疲憊,明明沒有多少事,可總感覺她把自己壓地喘不過氣來。
本來藥物的作用就讓她睡意昏沉,呼吸壓抑,男人堵住她呼吸的時候,她幾乎是窒息地睜開了雙眼。
她腦袋懵了幾秒,才伸手去反抗。
陸銘寒看著好不容易轉醒的女人,痴痴地笑了笑,“呦,睡美人這是被王子吻醒來了啊,我還以為你要一直沉睡下去呢。”
他的語調帶著調笑,傅思暖不由地蹙起了眉心,“陸銘寒,你這又是發什麼瘋。”
唯一片刻的安寧也被打破了。
“嗯?”男人眯起了狹長的雙眸,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顎,“你仔細算算,從上一次提離婚到現在,我只要下班回來,你都在睡覺,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合著我睡眠充足還有錯了?”
陸銘寒捏住她抵在他胸膛的手,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把桌上的小瓶子攥到了她面前,“你喜歡睡覺我沒意見,但是你拿著這個打著幌子對我避而遠之,你不覺得應該解釋解釋?”
傅思暖抿了抿唇,眼神閃躲了一下,“我只不過是睡不著而已。”
“是啊,六點就睡了,早上八點還沒醒,能睡著就出怪事了。”
睡得就跟小豬一樣。
“陸銘寒。”她深吸了一口氣,忽略掉她周圍的男性氣息,儘量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靜無波。
他挑眉,“嗯?”
“你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她視線和他對,在一起,“沒有誰非誰不可,我傅思暖從來就不是依附別人生存的人,你如果要的是安安分分的陸太太,我明確告訴你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