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蹙眉看著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覺得自己真是被虐地不輕。
“陸銘寒,你又要做什麼。”
男人雙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抱著她一路上了樓,將她放在了沙發上。
陸銘寒提了提褲腿,在她面前蹲下身來,提起她的腳踝打在了膝蓋上,然後去拉她的褲腳。
傅思暖為了避免撞到傷口,特地挑了一條寬鬆的闊腿褲,裡面還是厚厚的打底,當時穿上的時候,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沒想到卻輕而易舉被男人給拉開了。
傷口的位置堪堪在小腿一側,外面裹著一塊紗布,原本纖細的小腿看起來有些笨重,再加上雪地靴,看起來覺得更加滑稽。
她下意識地想要縮回腿,卻被男人掐著動彈不得。
“別動,你要是想出門,最好乖一點。”
男人眉眼沉靜,動作有條不紊,傅思暖十指緊緊扣住了沙發邊緣,抿著唇沒有吭聲。
他的確知道怎麼才能治得住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思暖的小腿才被男人放了下來,她輕輕抬了下自己的腳,就打算站起來,卻被摁住了肩膀。
她蹙眉看著他,“你不是說換好就可以出門的嗎?”
“你不是腰上還有傷?”男人黑眸沉沉,嗓音也是溫和又迷人。
傅思暖嘆了一口氣,緩緩將自己的羽絨服脫了下來,再掀開毛衣的下襬,蹙眉示意他,“我之前都換好了。”
小腿的傷口完全是不能彎腰,所以上藥有點困難,但是腰腹的傷口,她是完完全全可以解決的。
不知道是不是早晨洗過澡的原因,此時此刻她的膚色特別白,就像是上好的瓷器,有些蒼白地病態,栗色的長髮也放了下來,捲曲著披散在肩頭,黑色毛衣襯地不像是亞洲人該有的面板。
她睫毛輕輕顫了顫,“陸銘寒,我真的需要回一趟傅氏,有些事還等著我回去處理。”
“嗯,”男人低低地應了一聲,在確定她的傷口確實重新包紮過之後,才拎起羽絨服套在了她身上,“我送你過去?”
“不用,”她將拉鍊拉好,抬眸看著他,“張晟已經在門外了。”
“三個小時,”陸銘寒垂眸看了看腕錶,抱著她直接往樓下走,“十二點我去接你。”
她沒有拒絕,又或者說是無從拒絕。
到了樓下的時候,本來都打算出門,偏偏被抱著坐在了餐桌上,吃了早餐才放過她。
張晟黑著臉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兩個人影。
陸銘寒穿著深色的大衣,裡面是得體的襯衫西褲,傅思暖縮在他抱在懷裡,身上即使穿著厚厚地羽絨服,看起來也絲毫不顯得臃腫。
他掐掉手中的煙,開啟車門下了車。
外面的大雪還在肆虐,甚至有著凜冽的寒風,連帶著他說出的話都裡帶著氣,“傅氏的股東大會已經召開了。”
陸銘寒抱著女人上車,一隻手撐在車門上,另一隻手撐在椅背上,微微彎腰看著她,“注意安全,嗯?”
傅思暖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然後關上了車門。
車內的暖氣很足,張晟也是沒有猶豫地關上車門發動車輛,傅思暖看著男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才抬眸看駕駛座的男人,“等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