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覺得這個男人能說出什麼好話出來。
陸銘寒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她閉著眼,摒棄掉周身的一切,突然感覺到灼熱的氣息消失,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結果直接被堵住了所有呼吸。
她沒有太多的力道,只能被迫承受這個狂風暴雨的吻。
房間裡的氣氛原本就很沉悶,傅思暖擰眉看著英俊的面孔,所有微弱的掙扎都在剎那間挺停止。
男人唇畔微微錯開,細長的眉眼落在了她的臉上,“暖暖,之前瞞著我去墨爾本的事,你還沒跟我解釋。”
她抬眸看著他,“解釋什麼?阿榆在那裡你最清楚不過,你不告訴我,我就只能去找沈瑾之。”
她不知道他瞞了些什麼,但是隱隱能感覺到,如果她知道了這些,她就更加沒可能原諒他。
陸銘寒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也平添了一些細微的銳利,“你信他不信我?”
沈瑾之輕輕鬆鬆幾句話,她就輕而易舉地懷疑他。
傅思暖看著男人眸底漸漸上浮的怒氣,偏頭將臉埋進了枕頭裡,悶悶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不願意告訴她,談這些毫無價值的東西做什麼呢,反正她現在也離不開這裡,總歸是樣樣受制於人。
“傅思暖,你是不是沒有心?”
男人的下顎線緊緊繃著,臉色也是夾雜著淺淺的陰鷙,傅思暖閉著眼睛,異常懶散地開口,“是啊,我沒有啊,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
“傅思暖!”陸銘寒額前的青筋凸起,手指再次捏住了她的下顎,逼迫她跟她對視,“我這麼些天怎麼對你的,你難道看不見嗎?結婚的時候可是你說的,你願意安安分分坐好陸太太。”
女人擰了擰眉,“你別喊了,很吵。”
她真的就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在沒去墨爾本之前,她對她還尚且能和顏悅色,偶爾有不耐煩,現在直接就是刻意疏遠的姿態,完完全全就是不在意。
他做什麼,或者做過什麼,她從來都不在意。
胸腔內的怒火蔓延到了極致,掐著女人下顎的手也不自覺收緊,幾乎是發狠地,俯首吻了下去。
傅思暖被突如其來的一下嚇懵了,睫毛本能地顫抖了一下,雙手掐著被角,強忍著不適感,等待這一吻結束。
她好像也不知道能怎麼辦,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她親手造成的。
她是原罪。
準確來說根本就不是吻,男人的唇舌狠狠地撞進她的唇齒,掠奪了她僅有的呼吸,她覺得有那麼一瞬間,她都覺得自己要窒息而死。
沒有情谷欠,純粹地懲罰。
傅思暖眉心擰了擰,毫無徵兆地狠狠咬中了男人的舌尖,血腥味瀰漫開來,她才得到了呼吸。
她喘著粗氣看著他,冷笑,“吻夠了嗎?”
陸銘寒舌尖舔了下唇角,掐著她下顎的手並沒有鬆開,“你要是一直這樣,我不介意多吻幾次。”
傅思暖感覺到自己的指甲掐入了掌心,但還是抿了抿唇,認真地看著他,“陸銘寒,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也說了我答應做好你的陸太太,但是你做到了嗎?傅澤晨現在生死不明,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
一開始就是他鬧著非她不可,好不容易在她動了那麼點心思之後,現實又狠狠地將兩個人推地越來越遠。
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