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醒來的時候,是在回國的飛機上。
她看著自己被男人鎖在懷裡,整張臉緊緊埋在健碩的胸膛上,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站起來。
陸銘寒手臂微微用力,直接將女人緊緊扣進了懷裡,“想去哪兒?”
“你放開我!”她擰了擰眉,眸底都是顯而易見的淡漠疏離。
“暖暖,我們沒有必要劍拔弩張成這個樣子。”
“那應該要怎樣?”她抬眸看著窗外變幻的雲海,眉心擰地更加厲害了,“我不要回去,在沒有找到傅澤晨之前,我不會離開墨爾本的。”
“墨爾本政府已經派人了,找到了我會帶你過來。”
“陸銘寒,我都說了我不要回去,你聽不見嗎?”
“你傷口已經裂開了,李念微已經在醫院等著了。”
傅思暖之所以掙脫不得,完全就是體力上不佔絲毫優勢。
她深吸了一口氣,視線落在窗外的風景上,抿著唇角沒有說話。
過了好半晌,她才突然看向身側的男人,“陸銘寒,你是不是很害怕我跟你鬧離婚?”
她明顯地感覺到男人扣著她腰肢的手緊了緊,但好在傷口並不在男人的控制範圍之內。
陸銘寒空出來的手捏過了她的下顎,黑眸深深地望著她,低啞道,“我不接受你的離婚。”
他的眉目認真,傅思暖卻滿腦袋都是傅澤晨當時跳下去的影子,不由自主地,指節已經掐進了男人的手臂裡,自己卻是渾然不覺。
她如果沒有記錯,沈瑾之說,韓易不是以前的韓易。
那些陸銘寒故意隱瞞她的,肯定跟阿榆有關。
這個男人,是如此地危險。
“暖暖,”她的思緒被男人打回,陸銘寒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她的臉頰,嗓音一如既往地低沉繾綣,“你現在還受著傷,等你恢復好了再跟我鬧,嗯?”
她不想跟他鬧,一點也不想。
“陸銘寒,你現在放開我,我還能好好跟你談談,如果你覺得囚禁我能讓你快樂地話,那我也沒有意見。”
所有的選擇權都在他手裡。
無論是這段感情的開始,還是結束。
她無法原諒的是自己,從來就不是任何無關緊要的人。
陸銘寒盯著女人素白的小臉看了好一會兒,才將她放在了旁邊的座位上。
傅思暖一落座,直接就拉過毛毯掩在了頭頂,避開了男人目光灼灼的視線。
透過毛毯的縫隙,她看著外面靜謐的雲海,所有的力道好像在一瞬間被抽空,這時候,腰腹的傷口才伴著腿傷蔓延到了感官,無力且蒼白。
飛機停下來的時候,傅思暖還在淺眠,男人的手掌一碰到她的肩膀,她就逃也似地躲開了,可是陸銘寒顯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抱著她一路下了飛機,旁邊都是整整齊齊的黑衣保鏢。
她擰眉道,“陸銘寒,你這樣有意思嗎?”
“嗯?”男人垂眸看著她,眉眼溫和內斂。
a市的天氣比起墨爾本不是一般地冷,傅思暖即使縮在男人懷裡,還是覺得寒意刺骨。
但好在出了機場門口,那輛黑色的賓利就已經停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