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橋前面是一片狼藉,傅澤晨的人也都劍拔弩張著。
陸銘寒小心翼翼地將女人攬在懷裡,眉目帶著顯而易見的戾氣,“你們還不快下去找!”
他凜冽的眉眼掃過身後的葉景,葉景覺得自己的背脊湧上了一股無法言語的寒意。
許墨謙站在不遠處,身上的大衣襯出偉岸的身形,利落的板寸下是一雙銳利的雙眸,只不過握著手槍的手都有些細微的顫抖。
如果那一槍,她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的話,他是怎麼也不會讓葉景跟過來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銘寒感覺到懷裡的女人的哭泣聲已經漸漸停止,彎腰抱著女人想要站起來,可是他顯然低估了女人的力道,毫無防備地被推開了。
傅思暖撐著身子站起來,腰腹的傷痛抽痛蔓延到了神經,白皙的臉頰上還掛著淚珠,但是臉色卻是淡漠地不像話。
她站直了身子,跛著腳走到了葉景的面前,沒有絲毫猶豫地給了他一巴掌,掌心都震地手臂發麻。
那一巴掌打的狠,葉景的嘴角直接滲出了血跡。
陸銘寒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真真正正發怒的模樣,明明白皙素靜的臉蛋,可是動起手來絲毫不會手軟。
他邁著步子走上前,直接將女人攬在了懷裡,嗓音沙啞地厲害,“暖暖,你冷靜下來。”
“你要我怎麼冷靜,”傅思暖抬起頭看著身後的男人,突然發覺是如此地陌生,“陸銘寒,本來他可以好好的,是你把一切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告訴我,讓我怎麼冷靜!”
她的聲音尖細,眉眼染上的,都是濃濃的戾氣。
他看著懷裡掙扎的女人,乾淨又英俊的眉眼帶著諱莫如深的笑意,停頓了半響,突然摸出腰側的手槍,直接一槍打在了葉景的小腿上。
那力道控制地非常好,不至於傷了筋脈,但是看起來鮮血直流。
傅思暖聽到那一聲槍響,腦袋懵了半秒,才突兀地冷笑了一聲,“你有本事把他打死啊。”
現在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
有些事向來都是無法逆轉的,就像季沉的死,就像剛才的事故一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手臂奮力地從男人的手裡掙脫開,素白的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疏離,眸底淡漠地像是陌生人的眼神。
還沒邁出去一步,後頸一痛,直接就失去了直覺。
陸銘寒將女人柔軟的身子抱在了懷裡,看著女人蒼白的小臉,緊繃的下顎線愈發分明。
路過許墨謙的時候,側目睨了他一眼,嗓音也是淡漠地厲害,“在你手底下待了五年,還能出這檔子事,真有你的。”
大橋的殘骸還在,一片狼藉的場面。
墨爾本政府過來的時候,直接將關口封鎖,場面也被牢牢地控制住。
此時陸銘寒所在的酒店已經被全部包圍。
他將女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又換好藥,才緊繃著下顎下了樓梯。
沒有什麼不好解決的,有錢可以為所欲為這句話從來不會過時。
沈瑾之在墨爾本一直以來是政府的心腹大患,可是卻沒有人能拿得住他,現在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沉屍海底,到底也不算無功而返。
陸銘寒臨走的時候,百無聊賴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腕錶,懶散地用英文開腔道,“沒什麼好說的,600億的損失我賠,但是同樣地,我希望你們能擴大搜捕範圍,我想你們也不希望,沈瑾之逃之夭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