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爾本秉承了一貫宏大而低調的建築風格,不同於a市的高樓林立人潮擁擠,後現代風格和別出心裁的設計,都凸現了這個地方的與眾不同。
十個小時的飛機,一干人才抵達了墨爾本國際機場。
傅思暖戴著墨鏡,臉色略顯蒼白,栗色的長髮捲曲披散在肩頭,身上裹著黑色的大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很清晰。
她剛出機場,一輛豐田蘭德就停在了她面前。
她摘下墨鏡,看著駕駛座的男人,冷不丁地勾唇笑了笑,“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鼻樑高挺,帶著歐洲人獨有的深邃的五官,藍色的瞳眸更加顯得英俊不凡。
“為你而來。”他用有些撇腳的漢語回答她。
她挑了挑眉梢,默不作聲地拉開車門上車。
當初在英國讀書的時候,她坐牢,是他把她撈出來的,這件事傅澤晨都不知道。
“kevin,”她摘掉墨鏡,視線落在了外面的街道上,“我這次,恐怕要靠你指路了。”
這裡她對地形不熟,更何況還沒有澳洲牌,凱文在這裡生活了八年,自然是比她清楚。
凱文挑唇看了眼後視鏡裡的女人,笑道,“很榮幸能幫到你。”
兩年沒見,她還是老樣子,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總有著數不清的魅力吸引著他。
墨爾本剛過了連綿的陰雨天氣,但是相對於a市溫暖太多,傅思暖閉著眼睛,眉心卻是緊緊擰著。
上飛機之前剛拆完線,那股痛感,是怎麼也忽略不掉的。
……
說是寒冬臘月一點也不為過,撥出的氣息都帶著薄冰。
陸銘寒長身如玉的身形站在沙發邊,臉色卻是陰鷙地嚇人,李媽看著男人的臉色,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制止了。
“先生,”李媽到底還是發了聲,“我們真的沒有看到太太出門,而且我們一直都是派人守著門口的。”
傅思暖要是想要逃走,總有她自己的辦法。
男人英俊的五官緊緊繃著,下顎線也是帶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旁邊的一干人等都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
就在當天,a市封鎖了所有的出口,機場和所有能離開的地方都逐一排查,但是一無所獲。
就連攝像頭,也就像被人抹掉了一樣。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迎面而來的一輛黑色的拉貢達,男人穿著得體的襯衫西褲,從容地開啟車門下車。
陸銘寒拍了拍大衣上的雪花,面不改色地看著男人在他面前站定。
“沒想到,你也有著急的時候,”溫言撫了撫眼鏡框,漆黑的眸落在了男人的臉上,“傅思暖還真是棋高一招,堂堂市長大人都找不到一點兒線索。”
陸銘寒英俊的五官神色莫辨,削薄的唇竟然勾起了些許笑容,“那你就祈禱你的小情人不要出事。”
他手掌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繼續道,“我的人總能找得到,但是你就不一定了,你可別忘了,你家那位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這次的事情,陳斐脫不了干係。
溫言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鏡片下的眸子平添了一絲銳利。
還真不愧是好姐妹,消失這套路無人能及呢。
……
傅思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為了方便,她特地找了纏身的繃帶,對著鏡子將傷口包紮好,又從箱子裡挑出來了一把伯萊塔92f系在了大腿的槍套上,黑色的大衣剛好遮住。
凱文看到她出來,下意識地誇讚了一句,“很漂亮。”
她難得穿了平底鞋,身高也低了凱文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