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畫面幾乎在很多年以後,軍區的小護士都引以為榜樣。
公園的長椅上,相貌英俊的男人懷裡攬著一個女人,暖陽徐徐打在兩個人身上,像極了電影上的宣傳海報。
傅思暖這一覺睡地舒服,腰腹的痛楚都幾乎沒有感覺到。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病房的床上,病房裡沒有男人的身影。
床邊是剛才裹在身上的大衣和圍巾,她擰著眉拎起,大衣口袋裡突然掉出來了一個紅色的錦盒。
那是陳斐交給她的戒指。
她忍痛彎了彎腰,將盒子撿了起來,盯著看了良久,轉而給陳斐打了電話。
“陸太太。”
陳斐的聲音有些懶散,傅思暖蹙眉看著手裡的戒指,抿唇問道,“除了這個戒指,你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嗎?”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女人的聲音沾上了些許輕佻的意味,“戒指是沈瑾之讓我交給你的,你也知道,我跟他本來就是世仇。”
“反正你現在也受傷了,陸銘寒肯定是不會讓你出門的,所以就算溫大小姐在沈瑾之手裡,也只能由溫言去救了。”
陳斐帶著耳麥,有些瞭然地看著手裡的報表,繼續笑道,“所以你也就別折騰了,好好養傷,拜拜。”
她結束通話電話,順手將報表扔到了一旁,垂眸發了一條資訊出去。
傅思暖看著被掛掉的手機,折騰了好久才找到了之前沈瑾之的通話記錄,打不通,最後吩咐張晟去查id資訊。
十分鐘後,張晟把資料發了過來。
她拎著ipad最後只找到一個同號碼關聯的郵箱,思考了一下,嘗試著發了條郵件過去。
過了一會兒,有了一條回件。
只有三個字:[傅小姐。]
她倒是沒想到對方發現地這麼快,索性直截了當地問:[她在你手裡嗎?]
那個她,不言而喻就是溫心榆。
對面久久沒有動靜,傅思暖合上了平板,半靠在床頭喘著氣,本來以為男人不會再回答她了,結果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
還是那個號碼。
對面的聲音帶著莫名的邪佞,嗓音沉沉,“我只是請你過來做客。”
傅思暖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她的訊息。
“沈瑾之,”她蹙眉,嗓音有些虛弱,“你是不是把她帶走了。”
她之前也想過,能從溫言手裡把人帶走,這個人肯定不簡單,因為以阿榆的性子,要是真想離開,不可能一個訊息也沒有。
對面的男人不疾不徐地笑了笑,傅思暖甚至聽到了打火機響起的聲音,“傅澤晨現在也在墨爾本。”
沈瑾之吸了一口煙,煙霧從鼻息之間緩緩吐出,繼續道,“傅澤晨和我要是真的打起來,他佔不到便宜,要是一不小心他死在這裡,我倒覺得挺可惜的。”
傅思暖眉心緊緊擰著,良久,才吐出一句話來,“傅澤晨的事,與我無關。”
“你還真是絕情啊,”男人輕輕笑了笑,“反正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不過……我這裡剛好有一段語音,我想你應該聽聽。”
他語氣頓了一下,長指按到平板的enter鍵,淡淡道,“諾,發你郵箱裡了。”
傅思暖本來是不願意聽的,但是事關阿榆,還是掐斷電話開啟了郵件。
只有56秒的語音。
一開始就是細細碎碎的腳步聲,然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是誰?”
那個女聲只有傅思暖聽得出來。
不知道是哪裡的男聲,音色有些低沉粗澀,“我是來帶你走的,只有十分鐘,十分鐘後溫言就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