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手腳麻利地檢查了一通,確定傷口沒有裂開之後,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傷口沒事,不過病人現在最好就是吃一些及其清淡的食物,喝粥的話,最好是那種熬爛了容易下嚥的。”
傅思暖捏著水杯喝了好幾口,微微嘆了口氣看向了窗外,嘟囔道,“這麼大個人了,連個粥都不會買。”
“……”
陸銘寒看著護士離開,幾乎是陰沉著臉將葉景叫了過來。
葉景開啟門,“boss……”
陸銘寒挑了挑眉,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是我讓你買的水果粥嗎?”
“是啊……”葉景看到自家老闆及其危險的眼神,硬生生頓了語氣,“不是,是我自作主張買的。”
幸虧他聰明,不然就死翹翹了。
傅思暖那一瞬間覺得,有些人真的是被壓榨地不輕。
她嘆了口氣,靠在床頭看著對面的葉景,輕聲道,“好了,你出去吧,沒你的事。”
從她醒來後,嗓音就是低低細細地,使不出太大力氣,就連剛才下床都是歇歇停停,所以這會子,陸銘寒倒是心疼起來了。
他吩咐道,“你去讓李媽熬一份粥過來,多熬一會。”
葉景看著病床上臉上蒼白的女人,應聲下去了。
已經是夜晚,傅思暖靠在床頭看著眉眼乾淨又英俊的男人,輕輕捏了捏眉心,低啞著嗓子道,“陸銘寒,你其實沒有必要陪著我的。”
腰腹的傷口隱隱作痛,傅思暖靠著都不敢有別的動作,臉色倒是蒼白地厲害,陸銘寒又怎麼可能留她一個人。
他微微彎腰坐到床沿,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了她捏眉心的手腕,認真地看著她,“暖暖,你承不承認你心裡有我,其實對於我來說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所有需要照顧的時候,我都會在。”
反正他也沒打算放開她。
就這樣讓他陪她一生,他也是願意的。
傅思暖睫毛輕輕顫了一下,下意識地偏頭躲開了他的視線,轉移著話題,“你找到阿榆了嗎?”
“沒有,”男人的嗓音沙啞沉靜,“找不到她的通訊記錄,也沒有出國的航班,她應該還在國內。”
她微微愣了一下,咬唇道,“說不定她已經出國了。”
陳斐既然能把訊息給她,自然不是空穴來風。
“沒有出境記錄,”陸銘寒蹙眉看著她,“所有的監控影片我都找人檢查過了,溫言去了洛杉磯都沒有找到。”
但凡能查到的不知名航班,溫言基本都順著找了過去,但是一無所獲。
傅思暖一時之間摸不清楚陳斐的心思,如果說她不知道,這個戒指不可能回到這裡。
葉景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傅思暖將就著喝了點粥,剛打算掀開被子去躺洗手間,男人的手就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去哪兒,我抱你去。”
她蹙了蹙眉,“我可以自己走的。”
下一秒,她已經被打橫抱了起來。
男人的胸膛有著炙熱的溫度,步履穩健地抱著她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傅思暖耳側靠近他心臟的位置,抿著唇沒有說話。
到了洗手間,她輕輕推了下男人的肩膀,再次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陸銘寒垂眸看著懷裡的女人,手掌直接探到了她病號服的繫帶,長指拉開帶子,提著褲腰往下拉。
傅思幾乎是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我說了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