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傅氏盤出去,倒不如交給韓易。
她急需解決好這裡的一切。
陸銘寒半靠在卡座上,一隻手攬著女人的腰肢,另一隻手輕放在桌面,狹長的眸子眯了眯,低聲道,“我不覺得現在讓他進傅氏是好事。”
傅思暖抬眸看了男人一眼,“你既然想讓我做好陸太太,他幫我你就不應該拒絕。”
男人漆黑的眸底蓄著諱莫如深的意味,指腹摩挲過她腰間的肌膚,勾唇笑道,“所以,你是打算在家相夫教子了?”
她眯了眯眸,“陸銘寒。”
“嗯?”
“相夫教子這種事情聽起來就不適合我,”她眨了眨眼,“有了韓易,說不定我就可以去看極光,想想都很刺激。”
“我覺得還是不要這麼著急了,”對面許久沒說話的韓易揚了揚眉,“我去了什麼都不熟悉,要適應可能還得一段時間。”
傅思暖手上的動作僵了僵,看著桌上的小蛋糕,半晌,才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回來之後……見過蘇安諾嗎?”
“我不想見她。”
“你們……”傅思暖其實還是驚訝的,但是她沒有歸根問底的習慣。
韓易雙手合十放在桌前,乾淨纖長的手指交握著,抬眸看著她,一字一頓道,“因為我現在才明白,我之前所以為的,並不是喜歡。”
“她是許墨謙的人,我本來就不應該有什麼想法。”
其實說得很輕易,雖然有暴露身份的可能,但是勝算卻大。
韓易勾了勾唇角,仍舊是清俊的少年模樣,只不過眉目間帶了些不曾有過的精明,傅思暖並沒有發現。
三個人出了咖啡館的時候,迎面過來了一個人影,然後直接就撲到了韓易的懷裡。
傅思暖抿唇看著縮在韓易懷裡的人影,眉骨狠狠地跳了跳。
“蘇小姐,”韓易抿了抿唇,雙手拉開了懷裡女孩的手,“請自重。”
蘇安諾這些日子好像瘦了不少,身上裹著厚厚的衣服,本來小巧的臉頰也有些病態的蒼白,眼底都能看出盪漾的水花。
她咬了咬唇,“韓易,你為什麼躲著我。”
“蘇小姐,”韓易微微後退了一下,雲淡風輕地撫了撫被女孩碰過的衣袖,“我想我之前已經說地很清楚了,我覺得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你騙人!”蘇安諾眼底的水光突然湧了出來,瞬間沾溼了脖頸的圍巾,“你說過讓我等你回來的,你說過的!”
韓易擰了擰眉心,看著比自己低出許多的女孩,笑道,“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放下了她。
字裡行間都是昭然若揭的淡漠疏離。
“我不相信!韓易你告訴我,是不是許墨謙逼你的,我去找他說清楚!”哭地梨花帶雨的女孩再次揪住了男人的襯衫,嗓音都帶著哭腔。
“蘇小姐,”韓易冷嗤了一聲,“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哪裡有那麼多理由,我沒有閒情逸致陪你繼續玩遊戲,我很忙。”
他一口一個蘇小姐,字字句句都是我們沒關係。
蘇安諾的淚水已經淌了一臉,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韓易。
那麼溫柔的一個少年,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呢。
雪花已經覆蓋了一地,街道上的行人都稀少地可憐,陸銘寒看著兩個人的架勢,直接攬著女人的腰肢往外走,嗓音也是一貫溫和低沉的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