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還在下,雨滴敲打在玻璃窗發出清脆的響聲,吧檯的燈光也昏暗地只照出兩個人的身影,寂寥且無聲。
傅思暖眯著眼睛,聲音被酒精浸染地愈發軟糯了起來,半晌,才哼了一聲,“好。”
“但是前提是傅澤晨和韓易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從頭到尾,她想從他身邊得到的,不就是這樣嗎。
紅酒不失味道的醇香,倒比烈酒來得更加後知後覺,傅思暖一隻手還捏著酒杯,就已經眯著眼睛沒有動靜了。
栗色的長髮遮住了半邊臉,長長的睫毛微微卷曲,白皙的面板在燈光下沒有一點兒瑕疵,看起來溫婉又安靜。
陸銘寒伸手去拿女人手裡的酒杯,可她捏著杯座就是不肯放手,聲音也哼哼唧唧地,“別動。”
在傅思暖的潛意識裡,自己的東西別人碰不得,不屬於自己的她也不會要。
其實佔有慾強烈到令人髮指。
沒什麼別的辦法,陸銘寒握著女人的手,彎腰將杯中剩餘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直接打橫抱起了她。
傅思暖腦袋發暈,眼皮也是懶得睜開,直接捏著酒杯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男人眉骨狠狠地挑了挑。
幸虧提前喝乾淨了,不然又有得折騰。
大部分的時間,傅思暖都是及其安靜的,不論是喝醉,還是生病,又或是受傷,都是一副寡淡淡漠的樣子。
他抱著女人進了臥室,掀開被子將她放了下來,垂眸看著她安靜恬淡的小臉,一邊去搶她手裡的酒杯,一邊在她耳邊低喃,“暖暖,把手放開。”
“陸銘寒,”女人蹙眉低喊了一聲,“你好吵。”
陸大公子挑眉看著將臉埋進枕頭裡的女人,才發現她好像總是在嫌棄他。
他伸手將她的小臉從枕頭裡捏出來,細細地打量著她五官的比例,良久才沙啞道,“你是真醉了還是裝醉,嗯?”
傅思暖被捏地有些難受,本能地拍打著男人的手,止不住地嘟囔,“你鬆開,我沒醉,沒有……我沒有醉。”
她一直都清晰地很啊,無比地清醒。
但就是不想和他說話。
男人這才發現她白皙的臉頰上已經被他捏出了紅色的手印,知道她面板嬌弱,平常輕輕碰一下磕一下都會有很深的痕跡,所以還是鬆了手。
傅思暖的小腦袋再次縮回了被褥裡,手裡的酒杯也在這個時候跌到了被子上。
她口齒不清地呢喃道,“陸銘寒,我真的沒醉,我想睡會了,不然我會忍不住想跟你吵的。”
睡覺純粹就是為了避開他。
“你想跟我吵什麼?”
陸銘寒俯身審視著她,嗓音低沉慵懶,傅思暖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酥了。
“不說了,我想睡覺。”
她的話剛說完,就被男人捏著下顎吻住了。
陸銘寒將酒杯放在了床頭櫃,捏著她的小臉直接就是一記深吻。
伏特加的味道瞬間瀰漫在了傅思暖的口腔,混著之前紅酒的味道,幾乎讓她快要不能呼吸,她漲紅著臉,伸手去捶打男人的肩膀,口齒不清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