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寒掐著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步履穩健地把她扔進了直升機的後座上。
直升機旋翼的聲音聒噪地厲害,傅思暖有些氣急敗壞,“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陸銘寒拿過旁邊的耳麥遞到了她面前,目光如炬地盯著她,她抿唇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把麥戴到了耳朵上。
外面的隊伍開始收起,傅思暖看著下面不斷縮小的行人,心情更加複雜了。
她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已經冥思到快要睡著的時候,自己的呼吸已然被堵住了。
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臉,纖長的睫毛微微合著,五官英俊而深情,傅思暖擰著眉心開始推他,但是他動作霸道又強勢,及富侵略性。
她下意識地再次張口咬了下去,卻被他輕而易舉躲開了。
他勾唇笑,唇畔貼近了她的下顎線,傅思暖雖然戴著麥,但還是讀懂了他唇齒間的幾個字。
他說,“暖暖,你生氣起來真好看。”
外面的景色一覽無遺,但是傅思暖卻已經無暇顧及,冷豔的眉眼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耐。
陸銘寒坐直了身子,漆黑的眸子被睫毛遮住,又恢復了沉穩內斂的貴公子形象。
直升機內的空間很逼仄,三個小時後,傅思暖看著飛機在許墨謙的軍區大院著陸,剛降落,她就直接跳了下去,踩著極快的步子往前走,沒有絲毫猶豫。
礙於男人的身高優勢,她還是被攔住了。
“陸銘寒,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的聲音尖地厲害,眉目間帶著不輕不重的戾氣,“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捉著我不放,你讓我嫁我也嫁了,好多事情我也忍了,你一定要把我逼到無路可走嗎?”
她真的是有些語無倫次了,手腕被男人緊緊抓著,兩個人僵持地厲害。
陸銘寒眉心擰著,微微垂頭,聲線帶著顯而易見的低嘲,“暖暖,你真的不知道傅澤晨做過什麼嗎?”
“呵,”她冷笑,“你要告訴我他十惡不赦罪該萬死嗎?”
“陸銘寒,他做過什麼我比你清楚,就算他惡貫滿盈,我傅思暖也是護定了!”
她的語氣狠厲,眉目篤定,輕而易舉地將彼此的距離越拉越遠,像是玻璃瓶上出現的裂痕,隨著時間的推移越裂越大。
陸銘寒漆黑的眸底帶著翻湧的怒氣,手上的力道也徒然加重,“傅思暖!”
“還有,”她罔顧他的怒氣,繼續道,“我也姓傅,這麼說來我也算是同夥,我手底下的人命也不少呢,到時候乾脆連我一起抓了,最好把傅氏集團老底都掀出來,你還能落個好名聲!”
傅思暖從來沒有生氣到這種地步,她栗色的長髮散亂,星眸因為情緒的起伏而發紅,眉目也戾氣滿滿,整個人像是炸毛的貓。
長久的好脾氣在他面前已經消耗殆盡。
陸銘寒的情緒也被挑撥了起來,但暗藏在眸底翻湧出驚濤駭浪已經觸到了底線。
他雙手反剪過女人的雙手,直接將她扛了起來。
傅思暖視線反轉,長髮凌亂,雙手掐著他的肩膀低叫,“陸銘寒,你他媽放開我!”
男人充耳不聞地往前走,步子邁地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