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還在行駛,傅思暖甚至能聽到引擎的聲音在耳邊顫動。
她抿了抿唇,聲音很溫涼,“陸銘寒,你覺得到了現在,我還適合做陸太太嗎?”
“沒有適不適合,只有我同不同意,”陸銘寒的五官內斂英俊,沙啞低沉的嗓音滑入了她的耳朵,“暖暖,傅澤晨的手裡死過多少人你心知肚明,他並不無辜。”
“呵,”傅思暖忍著痛嗤了一聲,“你這樣說,那我也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男人蹙眉,“非要這麼和我說話?”
“是你聯合許墨謙來欺負我的人。”
她感覺到自己的下顎已經沒有了直覺,酥麻的感覺已經矇蔽了神經,但還是奮力吐出幾個字來,“陸銘寒,你現在……”
男人的俊臉在她眼前放大,她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
陸大公子最擅長做的事,就是一吻封唇。
他的力道深而重,橫衝直撞章法謹言,唇齒掃過她的舌尖,幾乎要沒入她的喉嚨。
駕駛座的邵凡嘴角抽了抽,自動遮蔽掉了兩個人的動作,眼觀鼻鼻觀心地再次將車子提速。
傅思暖雙手抵在兩人之間,整個人被壓在了身側的車門上,臉上的憤怒在潮紅未退下顯而易見起來,她直接發狠地咬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口腔之中蔓延開來。
陸銘寒唇齒退了出來,舌尖碰了碰被女人咬過的地方,低笑,“我還以為你沒有脾氣了。”
懷裡的女人五官精緻,栗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白皙的臉頰潮紅未退,甚至蔓延到了微微露出的鎖骨,說不出的活色生香。
她緩了緩呼吸,眉心緊緊擰著,直接偏頭推開了他,視線落在窗外沒有說話。
傅思暖真正生氣的時候,只是沉默不語。
因為她只相信四個字,來日方長,讓她受氣的人,總有一天會栽在她手裡。
陸銘寒看著她愛搭不理的的模樣,伸手再次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對著他,“暖暖,蘇安諾現在還沒找到,傅澤晨暫時不會有事。”
傅思暖睫毛微微顫了顫,心底徒然鬆了口氣。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和他的對在一起,不加掩飾地試探,“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可以隨時離婚。”
她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說出最煞風景的話。
“離婚?”男人重複了一遍,緩緩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喉間發緊地厲害,“我花了這麼多精力把你娶回來,就這麼放手豈不是得不償失。”
她皺眉看著他,“我可以補償。”
陸銘寒湛黑的眸子深邃地讓人心悸,但還是鼻尖湊近了她,喃喃道,“你想怎麼補償?”
她抿唇,“你說個數。”
“我看起來像是缺錢?”陸銘寒與她只有薄薄一張紙的距離,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呼吸吃緊地厲害。
“暖暖,我既然願意陪你玩陪你鬧,那麼你的脾氣和任性我都受著,可是你做出的事情總是讓我意外。”
傅思暖眉心擰了擰,膝上的雙手已經不自覺捏緊了衣角,“陸銘寒,我嫁給你並沒有要求你什麼,但是如果這段婚姻帶給彼此的只有傷害和不滿,我覺得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