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熟悉的賓利如約而至。
車窗降下,傅思暖看著副駕駛的女人,臉色有些風雨欲來的趨勢。
“傅小姐,好久不見。”座位上的女人挑起了唇角,齊肩的短髮因為她伸出來的手而有些浮動。
駕駛座的邵凡當下斂了斂眉,下車開啟了後座的車門,“太太,先生在等你。”
一句話,親疏即分。
傅思暖看著後座姿容矜貴的男人,還是踩著高跟鞋上了車。
“想去哪裡吃飯?”她剛落坐,陸銘寒的視線就從電腦上轉移到了她的臉上,低沉的嗓音裡不乏寵溺。
“隨便。”
她避開他的視線,不自在按下了車窗玻璃,有寒涼的風不斷吹進來,瞬間侵入了她的四肢百骸,卻沒有要關掉窗戶的架勢。
“把窗戶關上。”
她側目看了眼男人英俊的側臉,抿了抿唇,還是把窗戶關了一半。
陸銘寒利落地完成最後一個kiss,合上了電腦。
他動了動脖頸,長臂搭在了後座上,骨節分明的手毫無預兆地落在了傅思暖的一側肩膀。
她皺了皺眉,“陸銘寒。”
“嗯?”男人眯眼瞧著她,英俊的五官帶著獨有的強勢,“想好去哪兒吃飯了嗎?”
傅思暖往前挪了挪,試圖避開他的碰觸,“去哪裡都可以,我沒意見。”
她的腰肢被圈了起來,陸大公子旁若無人地捏起了她的小臉,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可是你的表情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傅思暖下意識地蹙眉,“我不可能每次吃飯都歡天喜地陪著,那樣我累你也累,”她咬了咬唇,“更何況我們未來會相處很長一段時間,我不希望戴著面具跟你講話。”
陸銘寒狹長的眸子染上了難以言狀的危險性,原本性感磁性的嗓音也沉了下來,“言則,你之前跟我在一起都是戴著面具的?”
很明顯,他聽話從來不聽重點。
邵凡開著車到了聚福樓門口,從後視鏡裡看著兩個人的舉動,手放下唇邊輕輕咳了咳。
“陸總,前面就是聚福樓了,需要換地方嗎?”
副駕駛的女人擰著眉心,偏頭看著窗外街景,抿唇沒有說話。
陸大公子這樣秀恩愛,真的會死的很快的。
進聚福樓的時候,沒想到迎面撞上了幾個人。
樓梯口的燈光很明亮,池暮晚穿著深藍色的露肩長裙,裙襬樣式有些繁瑣,但是剛好隱約能看出筆直的長腿,長髮披散在肩頭,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
陸銘寒環著自己的女人,目光落在了池暮晚身後的人身上,“席先生。”
被稱為席先生的男人微微頷首,點頭示意。
他身形高大,五官英俊,眉宇之間穩重又內斂,不同於陸銘寒的翩翩貴公子做派,但很招年輕女孩喜歡。
“傅小姐,我怎麼又見到你了啊?”穿著長裙的女人眯起了桃花眼,提著裙襬站在了傅思暖面前,甚至有些微醺的醉態。
傅思暖下意識皺了皺眉,“池小姐,你醉了。”
“我沒有。”池暮晚不大滿意地搖了搖頭,酒精不斷侵蝕著她的理智,但還是提著裙襬直接往門口的方向走。
邊走還邊嘀咕,“走了走了,和你玩真沒意思,好幾年了都是冷冷清清的性子。”
旁邊的男人溫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