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換好衣服的時候,才看到男人從臥室走了出來。
很居家的衣服,她甚至不知道他的衣服從哪裡找出來的,明明他沒有去衣帽間。
陸銘寒穿著v領毛衣,襯衫領口熨帖平整,袖口也是一絲不苟地扣著,簡單的休閒褲,反而襯地溫和而矜貴。
她抿唇官方地笑了笑,“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嗯,有事。”他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袖口,眉目是一貫的溫和內斂。
傅思暖瞧著他今天有些不同尋常的模樣,識相地沒有再搭話。
她可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
餐桌上,她小口小口地喝著粥,右手不斷在來回擺弄自己的手機,然後一隻大手伸了過來。
“你幹什麼啊?”她看著自己的手機已經落到了男人手裡,眉心已經蹙了起來,“你還給我。”
陸銘寒揚了揚手,將手機放到了餐桌一米外的地方,低低徐徐地笑,“吃飯的時候不能玩手機。”
“我之前明明見你也回訊息了。”
男人勾起了唇角,“我那是公事。”
“我也是公事。”傅思暖臉色的確有些不大好看,但美人生氣起來也是顧盼生輝的。
陸銘寒看著她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眸間的笑意更深了,“我不覺得大早上不好好吃早飯,拿著手機談公事是好事。”
傅思暖驀然睜大了眼。
擺明了因為早上她一聲不吭起來的事而生氣,想這一茬來為難她。
她咬著唇角,握著勺子的手握緊又鬆開,已經沒有了想要吃飯的心思,“我吃好了,你自己坐這兒慢慢吃吧。”
“手機不打算要了?”男人一隻手撐在椅背上,另一隻手放下餐桌上,不輕不重地敲打著桌面,懶散中帶著慵懶。
傅思暖繞過他去拿手機,手剛碰到桌面,就被攥著手腕拉到了懷裡,她的荷爾蒙瞬間被腎上腺給壓下去了。
這才領證不到兩天,他的行為親暱地實在讓她瞠目結舌。
她垂眸看著他,擰眉,“我覺得我今天脾氣挺好的,好像沒有哪裡讓你不高興。”
“沒有嗎?”腰間的溫度徒然升高,不斷撩撥著她敏感的肌膚,“你好好想想,想想我為什麼不高興。”
“……”
她真的很忙,一會兒就要上班了,哪裡有閒情逸致跟他玩猜猜猜的遊戲。
“陸銘寒,”她咬了咬唇,不自在地伸手梳理了下自己的長髮,然後揚起小臉吻了下男人的下顎,“我一會要去上班,咱們不鬧了好不好?”
那語氣,真的像是在哄小朋友。
陸銘寒眉目乾淨而英俊,喉結滾了滾,嗓音竟然有些啞,“你說什麼?”
“我說咱們兩個能不能別玩了,一會還要上班。”
她一字一頓地重複著。
傅思暖左邊是桌沿,右邊是男人的懷抱,一時之間進退兩難,但又不得不妥協。
男人漆黑的眸盯著她,眉目有些摸不清情緒,她都已經做好了獻吻的準備,卻突然被鬆開了。
“你去收拾一下,一會我送你。”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磁性好聽。
傅思暖擰著的眉心緩緩鬆了下來,有些被陸銘寒的神經質搞得精疲力盡。
賓利在傅氏大樓停下來的時候,她遠遠地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穿著格子裙的少女,看那相貌總覺得有些熟悉。
好像叫什麼,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