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感覺很稀薄,傅思暖精緻的五官像是畫出來一般,恬淡而冷豔,她淡淡道,“我已經明確表示了我目前不想懷孕,與其後面跟你因為這個吵,還不如一開始就講清楚。”
“陸銘寒,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的父母我都沒有見過,要是他們不喜歡我,我恐怕不能嫁給你,而且我還沒有做好懷孕的準備。”
她說的自認為有條有理,頭頭是道,雖然這些都只是託辭,但陸銘寒只覺得耳邊分外聒噪。
他輕輕蹙了蹙眉,視線緊緊盯在傅思暖露出的肩膀上,鼻息變得有些重了起來。
傅思暖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陸銘寒,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嗯,”他不甚在意地應了聲,伸手鬆了松領帶,俊臉突然在她面前放大。
她半撐著身子,眉目上有著淺淺的無奈,但還是伸出手掩在了兩人之間,“陸銘寒,你腦子不會是壞掉了吧。”
不是一向君子如玉,溫和內斂的形象,怎麼現在這是原形畢露了嗎?
所以在陸銘寒的唇壓下來的時候,她十分機智地避開了,她雙手掩在男人面前,擋住了兩個人交纏的呼吸,“你別鬧了,回來這麼晚不累嗎,洗漱一下趕緊睡吧。”
男人溼熱的吻落在了她的手心裡,微涼的觸感緩緩渡了過去,穿透四肢百骸。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按到了身側,鋪天蓋地的吻就已經落了下來。
很漫長的一記深吻,她縱使再躲避,他還是捲走了她的唇舌,甚至能聽到某些羞於啟齒的聲音。
睡裙被掀開的時候,傅思暖本能地曲起了雙腿,卻還是被輕鬆地壓進了被褥裡,場面一時間控制不住。
她呆滯了半秒,直接咬在了他的唇舌上,男人吃痛,鬆了開來,“還真屬貓的?”
傅思暖揚起臉和他對視,“真的不早了,早點睡吧。”
再折騰下去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她的脖頸白皙修長,鎖骨上的吻痕還清晰可見,無辜又嬌媚的模樣,十足十地撩撥人心。對視了良久,她實在是招架不住,軟著嗓子道,“陸銘寒,我今晚不想做。”
真的是有些疲於應對了。
仔細算算,也不過兩次,可顯然都沒有實質性的愉悅,甚至可以說是折磨。
“你好像就沒有想做的時候,”男人漆黑的眸還是緊緊盯著她,“之前兩次可都是我強迫你的。
虧他還知道是他強迫她。
傅思暖偏頭,視線落在了一側的窗簾上,“那你就更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看看是不是自己哪裡出了問題。”
“問題?”男人英俊的眉眼滿是哂笑,“在怪我前兩次沒有讓你舒服?”
傅思暖眉骨還是不甚自在地跳了跳,“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她視線迴轉,“陸銘寒,你昨晚做的也不少,今晚就好好休息休息,你看我現在這樣子你也不盡興,何必呢?”
“你總是說的很有道理,”他的五官稜角分明,看起來溫和矜貴,“那你跟我說說,你什麼時候才會有性致?”
她抿唇,“我不知道啊,反正今晚我真的很累了,想休息。”
她其實脾氣已經很好了,溫言軟語地不像話。
因為她發現,跟他軟著性子說話,要比劍拔弩張好多了。
陸銘寒漆黑的眸深深地睨著她,沙啞的嗓音緊繃地厲害,“真不想做?”
她輕輕點了點頭。
“怕了你了。”男人俯身在她額前吻了吻,還是起身去了浴室。
她看著他的背影,徒然鬆了口氣。
好半晌,才關掉耀眼的大燈,縮排被子裡假寐。
過了好一會兒,花灑的聲音停止,先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接著就感覺到有一隻手從她頭頂伸了過去,摁掉了床頭燈。
黑暗驟降間,她的腰際就多了一隻手臂。
男人躺在她身側,身上有著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有些潮溼的短髮貼到了她的後頸,她本能地蹙了蹙眉,“陸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