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太自然聽懂了女人話裡的深意,淺淺地笑了笑,“謝謝傅小姐寬宏大量。”
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強出頭,她們只會在關鍵時刻明哲保身。
剛才叫囂的婦人臉上有著明顯的憤怒,直接揪住了張太太的衣袖,“你什麼意思啊,把我們這些人當猴耍呢,啊?”
“李太太,”女人拂開了她的手,溫和地笑著,“你也看到了,傅小姐本來是打算放過我們的,是你打電話叫記者過來,結果得罪了傅小姐,現在反而害了大家。”
“那你剛才怎麼不阻止我啊,說到底你還不是想害我們,你這個毒婦。”
“我沒有任何義務需要為你的過失買單,你自己做的事,你只能自己擔著。”
女人說完,彎腰撿起被打落的包輕輕拍了拍,直接邁步往門口走。
旁邊的幾個人想去攔,都被保鏢給攔住了。
傅思暖看著姿態優雅離去的女人,有些索然無味地擺了擺手,“張晟,把這些人都轟出去,吵死了。”
你說想清淨會怎麼就那麼難呢?
那些記者早都跑地沒了人影,剛才出現就跟鬧著玩似的。
其實也不怪記者膽小,傅大小姐要是真的不想放新聞出去,有人敢放,暗地裡就有人敢搞。
陸大公子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秘書直接熟門熟路地帶他進了頂樓的辦公室。
此時傅思暖剛簽完一份檔案,看著門口出現的欣長的身影,本能地看了眼牆上的鐘擺,“還沒到午飯時間,你來得有點早。”
“嗯,”男人五官英俊,鼻樑高挺,白色的襯衫剪裁得當,西褲筆直地垂在鞋面上,一絲不苟卻又矜貴卓然,“我沒有遲到的習慣。”
傅思暖看著他略顯禁慾氣息的模樣,突然有些想不起來他在她面前道貌岸然逞兇的形象。
嗯,好吧,陸公子真的是做什麼像什麼。
工作的時候衣冠楚楚,平日裡溫和矜貴,逞兇的時候道貌岸然,生氣的時候氣場駭人。
“時間也不早了,”她從椅子裡站起身來,“陸先生決定好去哪裡吃飯了嗎?”
男人漆黑的眸帶著和煦的笑意,輕輕挑起了唇角,“你要是一直這樣跟我說話,我還蠻開心的。”
傅思暖笑了笑,“陸先生要是正兒八經起來,我也是很開心的。”
最起碼不用擔心被強吻。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公司裡難免會有偷偷打量的目光,關好車門,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伸過來幫她系安全帶,她本能地微微抗拒了下,“我自己來就好了。”
陸銘寒坐在駕駛座,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緊咬著的紅唇上,微微往前湊了湊,呼吸貼近了她的耳畔,“很怕我靠近你?”
副駕駛的女人捏緊了安全帶,呼吸有些不暢,“陸銘寒,你好好開車。”
她其實很想跟他正常交流來著。
可顯然男人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指尖挑過她的臉,直接吻了過來。
淺嘗輒止的吻,傅思暖食指緊緊捏著安全帶,強烈的男性氣息湧入鼻腔,她只是本能地咬緊了牙關防止男人侵入。
陸公子鬆開她的唇,指腹拂過自己的唇角,薄薄地笑了笑,“今天這麼乖?”
任由他吻,也沒卯足力氣去反抗。
她咬唇看向了窗外,眉目很溫淡,“陸銘寒你有時候真的特別討厭。”
她其實真的不想這樣,可顯然這男人油鹽不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