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是哪位來著?”
幾個人裡面為首的婦人不過四十歲左右,可言語那恭敬的態度可以想見,“傅小姐,我是張正陽的太太,還有這幾位都是公司合作伙伴,我們今天是特地過來給您道歉的。”
傅思暖點了點頭,“銳力的總裁夫人啊,”她將鋼筆扔到了桌上,突然站起了身來,勾唇淺笑,“我不記得宴會上張太太有得罪過我啊?”
婦人的臉色明顯白了下來,微微彎著腰,“是我家先生出言不遜,還希望傅小姐可以寬宏大量原諒我們。”
原不原諒先放在一邊,一個男人惹了事需要自己女人來擺平,很遜唉。
“傅小姐,我家先生住院了,所以不能親自前來致歉。”
辦公椅裡的女人揚了揚眉,“住院?”
“傅小姐,我們和銘遠的合作已經終止了,您這邊我們願意付合約的全部違約金,只希望你能接受我們的道歉。”
說著,抬手把手裡的一份資料放在了辦公桌前,“這是我們的一點兒誠意,還希望您收下。”
傅思暖垂下眼瞼,看著桌上那份股權轉讓合同,眉毛輕輕皺了起來,“張太太這是什麼意思。”
“傅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上次宴會是我家先生出言不遜,但他也得到了懲罰,這些股權算是想您致歉。”
在a市,如果說傅思暖是不能輕易得罪的人,那麼陸銘寒就是不可侵犯的存在。
得罪過陸大公子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辦公室內氣氛一度很壓抑,傅思暖看著面前小心翼翼地女人,抬手將合同扔了回去,“都散了吧,陸先生要怎麼樣是他的事,反正不要來打擾我就行了。”
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小李,送客。”
周圍幾個人都被這陣仗嚇到了。
都知道傅大美人不好說話,但也不至於話不投機直接趕人走。
傅思暖看著被保安“請”出去的一干人等,朝著門口的秘書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張正陽傷勢怎麼樣?”
李秘書低聲道,“聽說送醫院的時候都快斷氣了,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
“哦,”手肘撐在辦公桌上的女人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著,“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人家都被打殘了,她還趕人家走。
看起來她很不講理唉。
李秘書站在一側,眉骨不自在地跳著。
您是老大,您說了算。
打死都是應該的。
“這樣吧,”傅思暖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剛才那些人家裡被打殘的,就不用追究了,以後不要和他們合作就好了。”
“……”
打殘了還不用追究,自家老闆還是很好說話的。
本來李秘書都已經吩咐樓下的保安把人攔了下來,偏偏裡面有不省心的想鬧事,打電話給了好幾家報社,硬是賴在大廳不願意走。
“讓記者們都來看看,堂堂傅氏集團,是怎麼壓榨我們這些小人物的。”
“就因為宴會上多看了一眼,現在終止彼此的合作也就算了,家裡哪位現在都被打殘了還不放過我們,合著整個a市由她一個說了算了。”
旁邊的張太太安安靜靜站在一邊,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制止。
記者過來的時候,是進不了傅氏大門的,但還是把外面圍了個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