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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憐姑姑‘告別’後,水卿卿第二日又進了宮。
她想在離開前,與晉明帝與賢妃娘娘‘告別’。
在水卿卿的心裡,晉明帝卻是像她父親一般的存在。
她在親生父親白浩清那裡沒有感受到半點暖意,可這位與她沒有任何關系的帝王,卻一直給著她父親般的關愛,並一次次的助她走出困境,讓她感恩於心。
所以,在離開京城前,她要來看一看這位值得她敬愛的長輩。
晉明帝在經過之前那次大病後,一直小病不斷,身體早已不複從前。
見她進宮來,晉明帝很開心,留了她在乾清宮用午膳。
水卿卿爽快的答應了。
因著馬上就到樂宜公主與梅子衿大婚的日子,侯府忙,宮裡更忙,到處張燈結彩,一片喜慶。
見水卿卿的眸光默默落在殿外梅樹上懸掛的喜字燈籠上,晉明帝以為觸到她心裡難過的地方了,不由輕聲喟嘆道:“樂宜母妃死得早,朕憐惜她可憐,所以從小對她與對其他的公主皇子有所不同,卻不想最後卻是將她嬌慣壞了,養成了刁蠻任性的性子,而她馬上要嫁入侯府,只怕也會惹出一些事非來……還望你多擔待。”
樂宜公主上次砸傷水卿卿的事,後來也被晉明帝知道了,若不是看在她最後幫助水卿卿給自己送藥,晉明帝只怕也會重罰她。
水卿卿明白晉明帝心裡的擔心,她按下心裡的傷痛對晉明帝寬慰笑道:“皇上不用擔心,公主心地卻是好的,人也並不難相處,相信嫁入侯府後一切都好的。”
聽了她的話,晉明帝很是欣慰,道:“先前,不只是梅子衿,連朕都覺得,讓你以郡主的身份做一個平妻,實在是委屈了你……但,梅子衿與樂宜有婚約在身。朕知道梅子衿心裡的難處,也知道他心裡並不喜歡這門婚事,但他確也是個信守承諾之人,當初答應娶樂宜,所以如今也沒有反口,朕知道,他是不想讓朕難做……”
水卿卿明白晉明帝話裡的意思,而這樣的話,梅子衿雖然沒同她說過,她卻也是知道的。
說到底,人人都有自己的無奈,晉明帝有,梅子衿也有……
按下心中的心酸悲痛,水卿卿淡然笑道:“皇上,我並不委屈。就如皇上之前勸我的,人的一生,能遇到與自己情投意合的人何其艱難?皇上與母親因一時的錯過悔恨終生……而我能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與侯爺走到了一起,已是我的福分。至於身份,於我都不重要了……”
晉明帝忍不住頷首稱道:“你能早早看透這些,朕為你高興。梅子衿能得到你,也是他的福分。朕希望你們餘生都好好的度過,人生不要像朕一樣,再留下遺憾……”
晉明帝的話,一字一句落進了水卿卿的心裡,她多麼想如晉明帝所說一樣,餘生好好陪著梅子衿與昀兒度過,一家人在一起開心幸福,可是,這些……她終究是做不到了。
在乾清宮陪晉明帝用過午膳後,水卿卿鄭重向晉明帝告別,又去後宮見了賢妃,等出了景仁宮時,天色已近黃昏。
一出宮門,水卿卿就看到了守在宮門前雪地裡等她的梅子衿。
仿若初見他時那般,他一身暗紫的錦被,披著同色的大氅,身姿如玉,冷峻無雙,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卻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怔怔的看著他,水卿卿心裡湧起暖流,冰冷的心口,因看到他也瞬間變得溫暖。
梅子衿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宮門這邊,水卿卿一出來他就看見,冷峻的面容瞬間破冰,露出不自禁的笑意來。
下一息,他已是大步向她走來,將她嬌弱的身子包裹在大氅裡。
水卿卿詫異道:“侯爺怎麼在這裡?今天你不是去了城外的軍營嗎?”
梅子衿將她的手也攏進自己的手掌心裡暖著,看著她寵溺笑道:“我回府得知你進宮了,就來接你——你怎麼突然又進宮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問她話時,梅子衿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緊,卻是暴露了他心裡的緊張。
其實,隨著與樂宜婚事的臨近,梅子衿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水卿卿卻知道,他心裡不比她好受,甚至,比她更難受煎熬。
這段日子以來,他對她越發的好,體貼入微,言語間也帶著一份難以察覺的小心翼翼。她知道,他是對她心懷愧疚,感覺在她面前,他自己成了罪人。
他越是如此,水卿卿卻是心痛他……
反握緊他的手,水卿卿朝他和煦笑道:“沒什麼事,我就是進宮看望皇上與賢妃娘娘,串個門——侯爺忘了,這裡可是我的孃家。”
聽到她的話,再看著她笑得開心的樣子,梅子衿心裡擔心才安穩放下,扶著她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