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小喜飽飽的睡了一晚,水卿卿怕再有人進來,在她榻邊守了她一晚,睜著眼睛想了一晚上的心事……
第二天一大早,飽飽睡了一晚的小喜睜開眼精神抖擻的坐起身,下一刻看到伏在她榻邊的水卿卿,嚇了一大跳。
“小……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不等水卿卿回話,小喜看著她身上還是穿著昨日的那身衣裳,不敢相通道:“小姐,你昨晚沒有回房間睡覺嗎——一直在我這裡?!”
水卿卿笑了笑道:“我連睡了三日,骨頭都睡酸了,那裡還睡得著……就來你這裡尋你,沒想到你睡得像頭小豬一樣,我也懶得走了,就在你這裡休息了一下……”
水卿卿明明是怕盛瑜沒有拿到皇後想要的密函,會再來傷害小喜,所以一整晚都守在這裡。可表面上,她卻是說得輕描淡寫,並不想給小喜增加負擔。
小喜並沒生疑,只是心痛水卿卿在榻邊坐了一晚太辛苦。
不過,小喜心裡也奇怪,平時一向淺眠的她,為何昨晚睡得那麼死,小姐來了她房裡這麼久,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爾後她又想起昨日盛瑜來找她敘舊的事,但盛瑜什麼時候走的,她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正在奇怪糾結的小喜,起身穿衣裳時,瞬間發現了衣裳被剪破了一個大洞,而這個大洞,正是之前她縫著布袋裝絹布的地方。
臉色一白,小喜慌亂的對一臉鎮定的水卿卿道:“小姐,我的布袋被人剪去了……一定是皇後的人,她們怕被發現,來搶走小姐的證據了……”
雖然心有不忍,但有些事情卻是要讓小喜知道的,免得她後面再受欺騙和傷害。
水卿卿淡淡道:“你知道是誰剪走你的布袋的麼?”
小喜一臉的懵懂,怔怔的看著水卿卿。
水卿卿默默嘆息一聲,下一瞬卻是將眸光移到了桌前的茶杯上。
小喜隨著她的眼光看到了昨晚她給盛瑜備下的茶水和糕點瓜子,心裡猛然一震,白著臉顫聲道:“小姐是說……是小姐在我這裡拿走的布袋麼?”
隨著這句話的問出,小喜心裡已是一片通明,昨日除了盛瑜來尋她,沒有人接受過她,所以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
越想,小喜的臉越是蒼白!
雖然她跟了水卿卿後,與盛瑜交集越來越少,但在內心,她還是將盛瑜當成主子般的尊敬著,甚至還對她懷著一絲愧疚。
所以,昨日聽了盛瑜淪落到宮裡當宮女時,她心裡還為她悲痛難過,也為她來找自己敘舊感到高興。
可是沒想到,盛瑜卻是懷著目的來的……
看著小喜淚泫欲滴的可憐樣子,水卿卿拉過她的手嘆息道:“她早就是陳皇後的人了。之前就幫著陳皇後威脅盛太醫給我下失智的藥。而昨晚,她想必就是為陳皇後辦事,給你下了藥後,再拿走你的布袋。”
原來,之前盛方在被陳皇後逼著給水卿卿下失智藥時,盛方就向水卿卿坦承過,他是因為女兒被陳皇後所脅迫,才不得答應陳皇後的。
那個時候,水卿卿就知道盛瑜已在了陳皇後的手裡,所以,昨日盛瑜過來找小喜,看著她躲閃不懷好意思的眸光,水卿卿已猜到她是懷著目的來的。
只是,她一時猜不透她的目的,所以,並沒有阻攔她,而是想看看她要替皇後做什麼,從而猜測皇後的心思。
直到看到她剪走小喜的布袋,水卿卿才恍悟,陳皇後是知道了她身上有密函一事,是派盛瑜來偷走密函的……
她一直都知道,宮裡到處都有陳皇後的眼線,她所居的涼風臺更不屑說,所以,她一點都不奇怪盛瑜來得這般快。
這反倒讓她知道,陳皇後著急慌神了!
知道是陳皇後派盛瑜拿走的布袋,小喜急得臉都白了,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愧疚不已的哭道:“小姐,都是我不好,我引狼入室,將小姐惟一的一點證據都弄丟了,我真是該死……”
水卿卿笑著從懷裡掏出兩張密函,安慰道:“傻姑娘,你忘記了,密函你昨晚給了我,如今好好的在我這裡,你著什麼急?”
原來,昨晚小喜拿出密函正準備給晉明帝看,結果被太後出現打亂了。
太後走後,小喜將密函給了水卿卿。
因為,水卿卿同小喜說好,今日要帶著密函去見晉明帝的。
水卿卿眸光閃著堅毅的光亮,起身對怔愣住的小喜道:“別傻著了,幫我梳洗吧,陪我一起去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