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一頓,這位殿下是想親自動手?他哪裡懂得怎麼伺候別人。
陳昱見宮人們都退了出去,他攬著許濛來到浴桶旁,道:“阿濛,洗漱一下,我們休息了。”
許濛本來就很熱,在熱水邊便更熱了,她將自己身上的衣衫褪去,只穿著貼身的水紅色紗制抱腹,用細白的胳膊挑起了水,道:“太熱了,阿濛不想下去。”
陳昱笑,低聲道:“阿濛身上都是汗,快下去洗洗吧。”說著正見著許濛雙目無神地看他,陳昱彎腰將許濛抱起。
許濛反應了一會兒伸手抱住了陳昱的脖子,陳昱抱著許濛進了浴桶。
衣料沾濕貼在身上,陳昱的長發微濕,但見許濛小臉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
“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許濛醉了,人醉了就會釋放自己的本性,她呆呆地望著陳昱薄唇開合,一字一句地念著那支《西洲曲》,長發飄在水中,像一隻從海中浮上來,惑人心魄的海妖。
許濛不知自己這一雙大眼中全是陳昱的倒影,看起來是多麼的純良溫馴。
陳昱笑,“可不就是清如水麼……”語未盡,便低頭貼上了許濛的唇。
許濛驀地睜大了雙眼,那吻中夾雜著清冽好聞的酒香,他只是輕柔地吸吮著許濛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這樣細致而溫柔的吻,許濛卻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他吸出來了。
陳昱結束這個漫長地一吻,他抬手將唇角的水光拭去,見許濛還是睜著一雙大眼,他笑了,道:“怎麼,阿濛失神了?”
許濛呆呆地看著陳昱,看著陳昱將他和她都清洗幹淨,中間的動作都是規規矩矩,再不複剛才那一吻的柔情蜜意。
洗罷了澡,陳昱先出了浴桶,披上寢衣又將許濛裹在織錦的毯子裡,放在了榻上。
許濛伏在榻上,陳昱卻坐在一邊,長發披散,這同往日裡見過的陳昱非常不同,沒了那長在臉上的溫和笑意,這時的陳昱更加真實,那眼中的促狹是真實的,唇邊含著的笑是真實的,甚至他微微隱忍的神情也是真實的。
許濛的目光順著陳昱鬆垮垮的大袍領口蜿蜒向下,只見暗影處,有什麼伺機勃發。
再看陳昱神色不動,將許濛的長發握在手中,用一邊的絲綿帕子替她控幹了長發上的水分。
只是替她擦頭發,偶爾陳昱的手指會碰到許濛的頭皮和耳朵,不消半刻,許濛便霞飛雙頰,渾身微微地顫抖。
她偏頭想要躲開陳昱的手,陳昱卻將她半攬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聲道:“阿濛,你躲什麼?”
許濛眼角含淚,道:“嗯,癢。”
“呵呵,癢?”說著陳昱的手從她裹著的毯子開口處伸了進去,許濛繃直了身體,咬緊了嘴唇,發出了細細的抽氣聲,許濛帶著熱意的氣息撲在陳昱臉上,只聽他說:“這裡呢,這裡癢不癢?”
許濛雙目微閉,只聽得陳昱在耳邊低笑,接著笑聲又含糊在他親吻許濛耳垂的唇齒間,許濛覺得有什麼纏住了她,纏得很緊,擠進了她身體的每一個縫隙,她被開啟了,佔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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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濛再醒來的時候半趴在毯子裡,長發鋪在床榻上,肌膚如玉,欺霜賽雪。
酒醒了一半,許濛迷迷濛濛地看著周圍一會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紅了,接著連脖子都紅了。
“你醒了,再睡一會兒,還早呢。”身邊響起了陳昱的聲音,許濛偏過頭,只見陳昱倚在軟枕上,手裡拿著一本書。
視線所及,陳昱看的是《漢書》,許濛的直覺很靈敏,她想移開自己的眼睛,卻還是因為醉意,慢了片刻。
“你猜孤看的是哪一段?”陳昱靠近許濛,一隻手放了上來,撥開了許濛背上的頭發,吻了她的背一下,許濛抖了一下,道:“妾,妾乏了。”
陳昱輕輕地咬了一口許濛,許濛抖得更厲害了,陳昱道:“不說,不說你就受著吧。”
說著又是一下,許濛嬌吟一聲,斷斷續續道:“武帝,戾太子,劉據。”
“呵,真乖。”書卷被陳昱丟在一邊,陳昱覆了上來,一場疾風驟雨,讓許濛失了神志。
作者有話要說: 昨日更了六千,今天整理一下存稿,明天恢複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