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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
????「那我要進去羅?」
????我莫名地被她的氣勢壓倒,往後退了一步。雪風脫掉鞋子後,就越過窗框進來。接著反手關上窗戶,腰部靠在窗框上,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走回床邊坐了下來。雪風她到底是怎麼了?
????「那個,你是不是在氣禮拜五的事?抱歉,那個時候——」畢竟我裝病的事已經被揭穿了。不過,雪風卻搖搖頭。
????「我氣的不是這件事。」
????不是這件事——
????所以她的確是在生氣羅?
????「我聽梓瑩說了。」雪風開口說道。
????我頓時有種冰塊掉到肺部裡的感覺。只見她終於肯將視線朝上,彷佛要刺穿人心般直盯著我看。
????「梓瑩——一直在擔心你,她不懂你昨天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就回家了,還想了一堆有的沒的。原本她還想來你家,但又不敢來,所以才跑到我家。」
????梓瑩她——
????原本還打算到我家來?昨天?那時候應該很晚了吧?
????「……發生什麼事了?」
????雪風帶著逼問的語氣發問。
????低著頭的我好不容易吐了口氣,接著又吸了口氣,注視著自己的手掌。沒想到我都逃跑了,梓瑩竟然還願意跑來找我。
????「你為什麼要跑掉?」
????雪風的聲音聽起來彷佛來自遠方。
????我必須正面回答,總不能永遠這樣逃避下去。
????「尤利說……」
????聲音卡在幹渴的喉嚨裡,感覺好痛。
????「尤利說這是對我之前的報複。那家夥是個優秀的小提琴手,而且又和梓瑩一起,之後——也會留下許多出色的錄音作品。這麼一來,梓瑩可能會沒時間玩樂團了。像我這樣的人……」
????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但傾聽我說話的雪風,眼神漸漸變得溫和,讓我又突然覺得好想哭。
????「像我這種玩樂團也不是玩得很出色的人,只會一直在同一個地方原地踏步。所以,我和梓瑩大概……」
????沒辦法在一起。
????雖然把腦海裡一堆莫名其妙的想法全說了出來,但追根究底,其實原因就是這個。也許我沒辦法再和梓瑩待在一起了——光是這樣想,就覺得自己快哭了。
????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喜歡她的?
????我從一開始就一直待在她身邊。就是因為太接近她了,不管是悲傷還是喜悅,我都在旁參與。因為我一直很想為她做點事——因為我想要跟著她。
????為什麼在這種要命的時刻才發現這一點呢?
????「……小直你真過分。」
????雪風喃喃地說了一句。而那句話又滲進我臉頰上幾乎已經痊癒的傷痕裡。
????「……嗯,我知道。」
????「不,你不瞭解。」
????我抬起頭來,發現雪風的表情就像秋天的天空。雖然看起來終於有些笑容了,不過卻感覺帶著幾許落寞——
????「不管是小直還是梓瑩,都很過分。梓瑩明明就知道這一點,還把這個寄放在我這邊,比起小直還要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