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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了一聲,抬頭一看,學姊拿著espau電吉他站在我的面前。
「咦?」
「我想從開頭再聽一次。」
我呆了一會兒,直盯著學姊那雙充滿熱力的眼眸,然後趕忙按下倒帶鍵,倒轉到一開始的地方後再次按下播放鍵。
在我的貝斯和歌聲之間,學姊穿插了幾個簡短的是琶音,其實更像是沙子受到海浪沖刷時發出的呢喃。學姊的吉他旋律很自然地將貝斯斷斷續續的空白部分連線起來,繪出一道圓滑的線條。
整首歌曲結束後,我們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只聽見錄音帶不斷轉動的聲音:而這個聲音最後也隨著播放鍵跳起來的聲音而終止。錄音機一安靜下來,就只剩海浪聲和蟲鳴,以及不時自遠方經過的車輛咆哮。
「這首歌應該由你來唱。」
學姊喃喃地說。
「……咦?可是……」
「原來是這樣的歌啊……我怎麼沒注意到呢?明明就是我自己寫的啊。」
學姊放下吉他靠在桌邊,伸出手指揉了揉眼睛後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逆光,總覺得她的眼眶有些濕潤。
「呃……學姊?我隨便改編曲子還降調,你生氣了——?」
「你在說什麼啊?我沒有生氣啦!啊……真是的,抱歉啦年輕人,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剛才唱那首歌的聲音跟我說話啊?安靜一下下就好。不然我會忍不住緊緊抱住你啦!」
我立刻把話給吞了回去,只覺得喉嚨附近一下子熱了起來。
「總而言之,這首歌是屬於你的。正式上臺的時候也是你唱,可以吧?」
學姊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我只能微微地點頭。
我輕輕地舒了口氣,學姊的視線終於從我身上移開,還我自由。
「為什麼我之前沒注意到呢?用我自己的聲音根本不行。等一下,該不會是我其實早就注意到了……?」
我突然想起梓瑩說過的話——
那是……所以說——真的是這樣嗎?
「……梓瑩她……」
「嗯?」學姊回過頭來,眼睛有些紅紅的。
我到底該不該這麼問啊?這樣的想法突然掠過我的心頭,但我卻莫名地沒辦法閉上嘴巴。
「梓瑩她……之前曾經這麼說過。學姊作的每一首曲子都是設定給男生唱的,真的是這樣嗎?」
說完我抬眼看了看學姊。這一次她的臉上清楚地浮現一抹陰沉的色彩,就像下大雨之前的陰鬱天空。當學姊強行地用微笑抹去這股陰霾後,用呢喃似的聲音開口了:
「那個女孩真敏銳啊。」
學姊淡淡地笑著,抬頭仰望沒入一片星海的夜空。
「在我加入的第三個樂團裡曾經有這樣的人。我還以為他會是我的保羅麥卡尼,只不過——是我弄錯了。」
忘了是什麼時候,學姊曾經這麼說過——約翰藍儂的身體裡有個堪稱是他半個人的保羅麥卡尼。同樣地,她也在找尋屬於自己的保羅。
過去曾有一個人站在學姊身邊——一個男人。也就是說,學姊如今寫歌的時候還困在那個人的聲音裡嗎?
「算了,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了。每一個人都會慢慢從我身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