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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個。」
梓瑩拿出的是一臺錄放音機,就裝在一個快要磨破的黑色合成皮盒子裡。那是母親留給她的——也是我後來幫她修好的、梓瑩的寶貝。
「……真的可以借我用嗎?」
「雖然錄得不是很清楚,不過收音範圍倒是很大。」
反正只是試錄而已,這樣已經很夠了。這臺錄音機好像還沒退休,看來梓瑩很珍惜地使用著它,讓我有點高興。
我把貝斯收進琴盒,接著把迷你擴大機和收錄音機塞進琴盒的口袋,翻過陽臺的欄杆。
「你要去哪裡?」梓瑩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快哭了。
「咦?唔,嗯……到唱歌也不會吵到人的地方。」
「我、我也——」
呃,就說不行了。萬一試過以後完全不行怎麼辦?被發現很丟臉耶!
「反正那兩個人都睡了,你就留在這裡啦。」
梓瑩的表情變得有點沮喪,但我實在不太懂她幹嘛那麼在意。我背對別墅往外走,穿過了一片唧唧蟬鳴,邁步往海邊前進。
太陽快下山時,我才回到別墅;就在我要伸手轉開門把的時候,門就開啟了。風雪探出頭,以一種讓我以為她要沖過來的氣勢說著:
「睿博,你回來啦?真是的,你跑到哪裡去了啊!我肚子餓了!」
風雪神采奕奕地把我拉進屋裡。大廳裡只見梓瑩抱著吉他坐在沙發上,一副累斃了的樣子。
「學姊還一個人窩在房間裡嗎?」
「嗯,所以我們只好兩個人一直練習。嘿,梓瑩,要開始羅!」
風雪又坐回爵士鼓中間,輕輕地轉著鼓棒。梓瑩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彈琴而累壞了,她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來,卻又無力地坐了回去。累了就去休息一下嘛。
不過,當我進廚房準備燉菜的時候,風雪又默默地突然打起鼓來。最初是像蚊子拍翅膀一樣小聲的腳踏鈸16連拍——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小節,我已經知道那是什麼曲子了。梓瑩應該也在一瞬之間聽出來了吧?宛如赤腳自針山上往下跑般強烈的吉他獨奏,與風雪的節拍緊密重疊後流瀉而出。
是heananhater。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惡寒傳遍了整個背脊。
只憑四個小節的鼓點就能將想法傳達給所有人,真是奇跡。支撐這個樂團即興演奏的,就是這股力量。
風雪和梓瑩的演奏就像萬花筒般毫無止盡地持續推移著,剛覺得好像突然進入了費加洛婚禮的序曲,就在旋律達到頂峰時,風雪又帶進了槍與玫瑰合唱團的paradisecity。
我悄悄地摸了一下放在冰箱上面的那臺梓瑩的收音機。
梓瑩已經沒問題了,必須擔心為什麼要留在團裡的人應該是我。在演奏的時候我大概什麼都辦不到吧?所以我只能做些自己辦得到的事。
重錄了好幾次,也重複聽了好幾次,至於進行得是否順利,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實在沒什麼自信。
吃過晚餐以後,風雪說要來放煙火。以置放式煙火為主的華麗煙火組合——這家夥只有在這種事情上準備特別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