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夠了,這群羅哩八嗦的家夥又過來了。同學們好像一直在注意聽我們的談話,這些人是不是太閑了啊?
「你們要去哪邊住宿集訓啊?」
「海邊!而且要住在一棟長得很像姜餅屋的別墅喔。」我還來不及阻止,風雪就回答了。同一時間,可以感覺到周遭的氣氛瞬間沸騰。
「海邊?你說海邊嗎?民音社的成員一起去海邊?別開玩笑了。」
「等、等一下!睿博,我現在就加入你們社團。」
「我借你數位相機,要拍一些泳裝照喔!」
「睿博,我求求你,僱用我替樂團跑腿吧。」
正當我忙著趕走那些一臉熱哀湊著我坐過來的同學時,上課鈴聲終於響了,老師也跟著走進教室。
「這下可傷腦筋了。」
我們四人很難得地一下課就聚在在練習教室裡,古學姊交叉著雙臂說道:
「在我們去集訓的期間,東方千裡應該會因為錄制專輯而飛去波士頓,所以我是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啦。」
「你怎麼會知道?」剛才還一臉不高興、沉默不語的梓瑩忽然抬起頭來問道。
「關於摯愛的同志,這點程度的事我掌握得到。我們就鎖定東方千裡不在中國的日子來安排行程吧。」
真不愧是學姊,事前準備完善得令人驚訝。不過我是覺得那跟愛沒什麼關系。不對,等一下!學姊難道打算不經過東方千裡同意就斷然舉辦住宿集訓?
「問他也是沒用的。如果知道女兒隨便在外面過夜,那個人一定會拋下錄音不管,跑來把她帶回去。」
我想起上個月的那件事——那位父親曾經連音女兒隨便在外面過夜,肯定會把預定的錄音行程都給拋到九霄雲外去吧。
「我沒關系……你們三個人去就好了。」
「你剛才不是還大叫『不行』嗎?」
「那、那、那是因為……」
梓瑩滿臉通紅地瞪著我,接著又用力地搖了搖頭。她到底想怎麼樣啊?
「就算我們拋下東方同志自己跑去集訓,也是沒用的。因為得四個人到齊才能練團。」
聽到學姊這麼一說,梓瑩低下了頭。
我突然想到,梓瑩不去集訓會不會跟她父親是否允許沒關系,而是她自己不想去啊?總覺得自從昨天談起集訓的話題後,梓瑩就一直都是這副表情。
風雪兩手一拍:「我知道了!那我們去真咚咚家集訓不就好了?」
梓瑩對她投以冰冷的視線,冷得連蟬聲都會為之凍結。古學姊則沒說什麼,只是一邊說著「乖!乖!」一邊撫著她的頭。居然沒有吐她槽——原來學姊這個人有時候也是很體貼的。
「沒辦法。這是我的失誤。雖然時間緊迫,不過我會再想辦法的。」
「想辦法……什麼意思?」
我注意到學姊的臉上浮現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便膽顫心驚地問她。
「嗯?現在還不能說。喂,我之前不就說過了嗎?我只是播種而已。至於種子會落在哪片土壤、長出怎麼樣的芽、開出什麼顏色的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這番話聽起來好像是某一段歌詞,但其實並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