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若坐到雪寒江的身邊,心疼的撫摸了一下雪寒江柔順的白髮:“寒兒,對不起。”
雪寒江鼻頭一酸,想說的很多,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只笑著喊了一句:“母親……”
依若伸出雙臂把雪寒江抱住:“是母親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母親……”在母親的懷抱裡雪寒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滿足,眼淚奪眶而出,悶悶的說:“我好想你……”
“寒江。”依若吸吸鼻子,又是心疼又是滿足的嗅著雪寒江身上的淺淡香味:“母親也好想你。”
此時的雪寒江有一種“只要回到母親的懷抱裡,就一切都不需要擔心了”的感覺。
那是這顆漂泊流浪了許多年的心,突然回到了母親的港灣的心安,是心與心血與血的融合相擁。
是血脈相連。
雪寒江閉上眼,空洞的心被什麼東西突然填滿了似的湧上一股酸脹,但他知道自己此刻是開心的。
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因為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的願望,實現了。
是夢也好幻境也罷,求求你請你不要醒來,哪怕就此死去也無所謂了。
……
“寒兒。”依若許久以後才鬆開雪寒江,雙手捧著雪寒江似乎總是蒼白的臉,滿是心疼:“這些年辛苦你了。”
雪寒江嘴角帶著微笑,在母親的手掌中輕輕蹭了一下,滿足的眯起眼睛:“母親,孩兒不苦,只是孩兒有些自責,為什麼沒有早一點來找您?要是再早一點就好了。”
“我沒事,只是這麼多年留你一個人在皇宮裡……”依若哽住,上湧的酸澀讓她幾乎不能言語,察覺到眼角有些溼潤,連忙拿手背胡亂的擦著臉,。
“母親,我自從覺醒武魂以後就離開了皇宮,所幸運氣不錯,遇到了悉心教導我的老師,也擁有一直陪在我身邊的朋友。”雪寒江伸手替依若擦去淚水,目光裡盛滿了溫柔:“我這些年過得很好,您不必自責。”
“不說這個了,讓母親看看你。”依若嘆了口氣把雪寒江的手攏在手心裡,隨即眉頭緊皺:“寒兒,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臉上也是,半點血色都沒有……你說你過得好,莫不是在哄我開心?”
“只是之前受了點傷,還沒有完全恢復罷了,不用擔心。”雪寒江任由母親抓著自己的手,默默地感受著從母親身上傳遞給自己的溫暖,一顆心也變得熾熱起來:“不說我了,母親,你在草原上這幾年過得怎麼樣?為什麼會中沉睡傀儡?”
雪寒江此刻身上並無傷勢,甚至連暗傷都沒有,手冷以及白髮都是因為雙生武魂對自己身體的影響罷了,但這些在雪寒江看來並不重要,沒有必要讓母親為此憂心。
依若檢查過雪寒江的身體,當然知道傷勢都是託詞,只是不想說實話罷了。